“但這些總是要比天使長的工作量要小。”澤維爾臉上的笑容濃得化不開,“我能有很多的時間陪著她,還能賺點她喜歡的金幣。”
奧森:……
難怪,澤維爾酒會變成粉色。
——
奧森這邊還在和澤維爾聊地獄工作的相關事宜,禹喬也在西萊爾的身旁坐下。
與禹喬所想的昏暗儲藏室不一樣,吧檯裡的小門後是一個敞亮的小天地。
地上鋪著厚實的毛毯,開放式的壁爐裡噼裡啪啦地燃燒著大塊大塊堆疊好木頭,樹脂的香氣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西萊爾就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一動不動地靜靜看著爐膛中的火焰,白金色的長髮垂落在了地毯上。
“西萊爾。”
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渾身一顫,卻不像以往那樣立馬轉身,用亮晶晶地眼睛,驚喜地喊著“喬,你也來了”。
他的背佝僂了起來,頭也垂了下來,拘謹又含糊地“嗯”了一聲。
“西萊爾。”禹喬嘆氣,坐在了他的身邊。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本來可以糊塗且快樂地過完這一生,卻還是被她給拉到了殘酷的現實。
“抱歉。”她拿著那根乾巴巴的麵包,乾巴巴地說。
“喬,你從來沒有沒有傷害過我。你不需要對我道歉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禹喬察覺到了不對,放下了麵包,又主動靠近了一點。
當她把手搭在了西萊爾的肩上,卻被西萊爾躲了一下。
禹喬嘆氣,卻還是堅定且動作輕柔地把他的肩攬了過來。
他果然哭了。
這種沉默的落淚比那種驚天動地的哭喊更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