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郎是先前周宮的侍從。我被囚期間,還是他多次暗中照顧了我。”被愛情滋潤的禹芷一臉幸福,期盼禹喬能為她和意中人賜婚
“哦,是嗎?”禹喬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跪倒在她面前的俊秀郎君,“阿姊喜歡便好。過幾日,母后會到達帝京,記得將人帶去給母后看看。”
“阿喬。”禹芷面露感動,永郎身份低了些,她本以為禹喬會不答應。
一側的林寶樂倒是皺了皺眉,露出憂色。
等處理完禹芷後,林寶樂還是忍不住說道:“阿喬,這婚事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怕這周永心思不純。”
禹喬淡笑:“我不管他對阿姊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有我在,他就算是假意也得給我裝成真心。若是他起了什麼壞心思,這帝京城門懸掛的頭顱也該換一顆了。”
她攬著林寶樂,向別處走去:“好了,先帶你去看看一個人吧!”
“去哪?”
林寶樂還有些好奇,直到她看到了被囚於水牢的謝珩。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把復仇的機會留給受害者。”禹喬道。
林寶樂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謝珩了。
她的時間花在了組織女學、搭救婦孺等事情上,每天過得匆忙又充實。那些曾經的傷口似乎快要癒合了。
看見謝珩的那一刻,她忽然發現傷口的癒合還差了一點。
“選擇寬容,或者交由法律審判,或許能讓我看上去更善良一些。”林寶樂盯著謝珩,輕輕開口,“但,我只想讓他受盡了搓磨,把我所經歷的苦楚也經歷一遍,最後痛苦死去。”
“那便選擇最後一種。”禹喬攬著她的肩離開這個陰鬱之地,“任何人都不該隨意指責受害者。為什麼要為了別人口中的善良而困住自己呢?”
林寶樂眼眸燦若繁星:“那能給他也喂那種藥嗎?”
“當然可以啦,你只是想讓他重振雄風罷了,又有什麼壞心思呢?”禹喬笑眯眯地帶著她走進了陽光裡。
林寶樂被逗笑。
——
禹喬是在兩年年後恢復女子身份的。
當初夜輕歌滅周朝餘孽之時,發現魯國蠢蠢欲動,果斷選擇了迎敵。
先前禹喬廢除娼妓制度,季清悠就被拉去處理底層落難婦女。錦衣玉裘沒了,珍饈美饌沒了,她布衣荊釵,又被禹喬公開了先前抄襲詩歌佳作的秘密,名譽也沒了,就好像那個曾經名冠帝京的季清悠只是她做過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