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吱呀”一聲,門窗被小心推開,兩個蒙面黑衣的人就出現在了禹喬房中,沉默地接過了荀隱手上的那些物件。
荀隱這邊還有點遲疑:“可是……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我們還不能被發現。”
“沒事,我先前就批了她們上午休假,而且她們又守了一夜,白日肯定都困得不行。”禹喬又用力扯了下荀隱的袖口,荀隱身形一歪,跌坐在床榻之上,“我還是有點冷,幫我暖暖被窩。”
“……好。”
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褪去了外袍的荀隱還是躺了上來,小心將禹喬攬在懷中,還將一隻手探下去,繼續按摩禹喬的腹部。
“好舒服啊。”禹喬眯著眼,貼在他的胸口中。
荀隱身上暖烘烘的,又薰了暖香。只是抱了一刻,她便覺得不冷了。
“是不是府中的炭火不夠?還是這被子不夠保暖?”荀隱皺眉,“我再替你尋些保暖物件來。”
“好。”
“對了,先前還有件事,沒有同你說,先前接手衛國的許太守見天高皇帝遠,起了些壞心思,惹得衛民暴動。陛下最近就是在頭疼這件事,也難怪他會放任謝珩來試探你。”荀隱摸了摸禹喬的後腦勺。
禹喬無精打采地胡亂蹭了蹭他的胸口,將他的裡衣都蹭開了一個口子:“嗯。”
“你若想繼續安穩地做靈王,謝珩必須得先除掉。”荀隱微微眯起了眼,開始思索。
說起了謝珩,禹喬就想到林寶樂:“無論你怎麼除掉,在死前都替我好好折磨他一番。”
“怎麼了?”
禹喬便把林寶樂今晚遭遇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還說了謝珩想要對她下藥的事。
“呵。”
禹喬感覺到了荀隱胸腔的震動,聽見了他的冷笑聲。
“他還想對你下手?”荀隱將雙手伸出,把禹喬又往自己懷中按了按,嗓音森然,似在醞釀著一起風暴。
他在想如何折磨謝珩,她卻又想起了林寶樂除夕的哭訴,兩人之間的氛圍沉了下去。
禹喬想,這新舊交替之間,被悄然開啟心房的何止是林寶樂一人。
“其實,我有點嫉妒。”她驀然開口,打破了沉寂,嗓音發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