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封屹沒有接過。
禹喬晃了晃銀行卡:“之前陪著沈硯聽過幾堂投資課。我做了一個嘗試,但收穫還蠻多的。但我實在不想去動腦筋,便請了專門的人幫我理財,後面給季臨星的公司投資,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你不會以為我拿到黑卡就知道玩樂吧?我只是懶而已。”
“不是想用我來換利益嗎?”禹喬把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卡里的錢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
“喬喬,”封屹哀求道,“不要說這話了,我早就後悔了。”
“可我記仇啊!”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些什麼,她一笑起來還是當初那個被橘色黃昏包裹住的女孩。
可他卻已經老了。
那個時候的他明明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了感覺,卻還是壓住了感情,答應了爺爺的謀劃。
那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他只是點了一下頭,卻已經失去了機會。
封屹只能無力地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茫茫白霧中。
他想起了十年前沈硯與他說過的前世今生說。
原來,現世的人無論怎樣努力,都還是比不過前人。
禹喬離開後,封屹一直還有在關注她的訊息。
在禹喬婚禮當天,他終究還是選擇用以前最不想承認的哥哥身份替她整理了婚紗的裙襬,並以“哥哥”的名義送上了新婚禮物。
“哥哥的禮物是不能拒絕的。”趕在禹喬拒絕之前,他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為了陪在禹喬身邊,他還是把自己永遠鎖在了“哥哥”這個身份裡。
——
禹喬也沒有想到沈硯會真的能在及時把家裡那些糟糕事處理好。
剛好,她離開了封家老宅,也想找個地方隨便歇一下,沈硯就過來了。
她還以為她能在這個世界呆久一點,卻在三十八歲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對。
家中的傭人時不時都要卡頓幾秒鐘,她也驚訝地發現花瓶裡昨日剛摘的鮮花花瓣邊緣似乎有一些細小的顆粒從中脫離。
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沈硯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沒有看見到人,電話也沒有接,只是在床頭留下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字——“等我回來”。
是繁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