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爺爺。看上去面容慈祥,但注視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混濁。
“小姑娘,能不能幫我撿撿鑰匙?”他一手捶腿,一手指著掉在腳邊的鑰匙,看上去就像一個和藹的老人,如果沒有那道噁心注視的話。
季臨州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這是誘導他過去的一個藉口。
反而是坐在季臨州後排的一個男生,主動上前撿起了鑰匙,還給了那個爺爺。
那個男生看了眼仍坐著不動的季臨州,冷哼一聲,坐回了原位。
季臨州又感覺到了那道噁心的注視,伴隨而來的還有後座的一句嘀咕——“至於嗎?”
這句話,他也曾對他的姐姐說過。
他打了一直盯著姐姐看的變態老男人,卻還是難免會有這個想法。
又沒有受到任何肢體上的傷害。
“看”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很安全,並不能傷害人的軀體。
至於這樣嗎?
只有設身處地地經歷過這種凝視,他才能感覺到這種凝視的不適。
在這種凝視之下,受到傷害的是他的精神。
他將無法放心閉目休憩,反而坐立不安,不停地猜測凝視之後可能會遇到的噁心行徑。
季臨州突然想起了姐姐曾經開過的玩笑。
“被寵壞的男人們吶!”姐姐舉起了酒杯,微笑晃酒。
——
失控的文梓靈,噁心的凝視,季臨州的心情此刻已經差到了極致。
但他沒有想到這種極致還可以加重加深。
禹喬談戀愛了。
徐穎和溫思思還在一人一手挽著禹喬,興奮地問東問西,季臨州卻整個人都被僵在了原地。
他不明白,他只是離開了一個上午,為什麼禹喬卻在這個上午那麼快就選定好了戀愛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