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於有人抱住他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地板之上,一高一低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你我了。
——
禹喬暈車,遲敘乾脆就租了一輛電動車。沒有去熱門的景點,他們騎著電動車在西南縣鎮的小巷裡來回穿梭。
這裡沒有聚光燈的聚焦,沒有狗仔的盯梢,時光在此放慢了腳步,就像流浪樂隊在巷頭低唱淺吟的一首首民謠,舒緩親切,回味無窮。
遲敘帶著禹喬吃了巷頭老奶奶做的烤乳扇,買了隔壁阿姨做的鮮花餅,喝了文藝小青年調配的小酒。
被認出來的遲敘還和留著小鬍子的文藝小青年合了影。
小老闆不敢和耀眼奪目如灼日的禹喬合影,就退而求其次和遲敘合影,畢竟也是個影帝呢!
喝完小酒的禹喬難得乖巧,抱著遲敘的腰,安靜地坐在電動車上。
遲敘載著她,載著清朗的月色,載著醉人的夜風,載著滿心的歡喜與愛戀,在一盞盞明燈下經過。
他們的民宿在江邊。
醉酒的禹喬半夢半醒,遲敘還得哄著她刷牙洗臉洗腳,還要紅著臉給她換下睡衣。
明明之前也有親密接觸過,可那個時候的遲敘還未認清自己的心,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敢看她,怕控制不住心底洶湧澎湃的情慾,便關掉了燈,想著快速換好衣服。
但靜謐的夜色放大了一切,他聽見自己心跳聲越來越大,她肌膚的馨香混合著酸甜的青梅果酒在他的鼻端縈繞。
換完衣服後,遲敘狼狽地逃進了衛生間。
等他出來之後,禹喬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遲敘睡在另一張床上。
兩張床之間只隔了一個床頭櫃,他靜靜地凝視著禹喬的睡顏,她還在夢中吧唧吧唧嘴,似乎在吃什麼大餐。
遲敘的心軟和得不像話。
“喬喬,晚安。”他小聲道,心滿意足地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遲敘猛然驚醒。
屋外,風正在用力地拍打著窗戶,雷霆般的雨聲混合著江流的奔湧聲,轟然衝進耳膜,一切就好像世界末日悄然來臨。
他的懷裡也多出了一個東西,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