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此事之後,禹喬還能維持最後的體面,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直接搶掉了費湛的床,沉沉睡去了。被禁錮住的費湛衣衫不整,像是一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可憐兮兮地躺坐在落地窗前。
直到第二天禹喬睡醒了,那些鎖鏈才被解開。
費湛佩戴了襯衫夾,禹喬不耐心去解開,就乾脆拿著剪刀,藉著閃電光亮,把他身上礙事的衣物都一併剪掉了。
他們鬧到了凌晨,禹喬困得不行,看見床就撲過去睡覺了,哪裡會想到要給費湛蓋條毯子。
於是,費湛成功地感冒了,還發起了高燒。
面對家庭醫生的詢問,禹喬訕訕一笑。
費湛家裡沒有傭人,禹喬也自覺理虧,乾脆讓費湛住進了她家,叫她最喜歡的那幾個男僕來照顧費湛。
林特助接到電話的時候,手一直顫抖。
是老闆的號碼,但說話的卻是一個女性,讓他替費湛買幾套換洗的衣物,把衣服送到禹家。
看來,費總這七年的等待還是沒有被辜負。
“費湛,他知道地下室嗎?”禹喬坐在床邊,將手機拿遠了些,垂下頭低聲去問面色潮紅的費湛。
費湛抑止住了幹癢的喉嚨,目光繾綣地摸著禹喬的髮尾:“知道。”
“可靠嗎?”
他只笑不語,但眼中的篤定幾乎溢位。
“那好,”禹喬直起了身子,把手機拿近了,“給地下室的那個人送點吃的,別讓他那麼快死。”
禹喬眼中波光微轉,悠悠一笑:“另外,把地下室的燈改成聲控燈,要那種靈敏度最高的。”
就算他一直不會發出響聲,長時間處於黑暗環境中也會讓他的精神飽受折磨。
禹喬曾在自己的原世界,撞見過管彤和其他攻略者聊天。
他不是覺得囚禁十二年沒有什麼嗎?
他不是覺得她的媽媽很小題大做嗎?
那她就也讓他體會一下被囚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