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早餐的於盼兒見禹喬下樓來了,將一個保溫袋推給了禹喬:“這是費湛送來的。”
禹喬接過了保溫袋,拉開椅子,坐在餐桌邊上準備吃飯。
“其他人都在收拾行李,費湛說讓我們先待在這,他下午會派人來接我們。”於盼兒嘆息,她也看了新聞,但她性格溫柔,說不出什麼壞話 ,“我沒有想到管彤會是那種人。”
“這天底下的惡人多了去。”禹喬喝了一口時蔬蝦仁粥,淡淡開口,“他們的腦回路,正常人真的無法理解。”
“喬喬,真的很感謝你了。之前也是你讓費湛幫我處理了那些輿論吧!”於盼兒露出感激的笑,她像是卸下了什麼包袱,語氣輕鬆,“我想去改名字了。”
禹喬聞言放下了湯勺,抬眼看她。
在她們共同生活的那七年來,禹喬提過讓於盼兒改名,於盼兒有意動,但還是最後拒絕了。
盼兒盼兒,盼望兒子。
於盼兒當然知道她的名字所包含的寓意。
它比招娣要含蓄,但也暴露了她不被重視的事實。
或許是她發自內心的自卑,或許是她還受著那些家庭情感的牽絆,也或許是為了自我欺騙。
她怕應對那些好奇卻無惡意的目光,一遍遍地重複自己名字的寓意,然後活在憐憫的注視下。
但現在,她好像不怕了。
原生家庭讓她害怕異性的接觸。
在與異性編輯商討宣傳事項時,於盼兒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會有討好異性編輯的念頭。
她在父制家庭裡靠著討好說一不二的父親來獲取讀書的學費和生活費。
那種對異性的服從似乎也開始影響到了她與異性的正常交往。
她想,或許是因為她成長的經歷缺乏與異性的交往。
所以,她同意了編輯上戀綜做宣傳的主意。
在戀綜的這些天裡,其他四位男嘉賓因為她禹喬閨蜜的身份,而或多或少會與她接觸。
她冷眼看著他們對禹喬的討好,看著他們對自己進行各種套話。
突然就覺得男性也不過這樣。
他們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怕。
她的那位父親也不過是個無能的男人,無法應對社會的殘酷壓力,就選擇在家裡找威風和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