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嘉然應該也是不知曉合同的事。
他們只是冷漠,似乎無罪。
禹喬突然對這裡的一切都膩味了起來。
“費湛,這個戀綜有點無聊了。”
費湛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轉變:“好。”
他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她想中斷了戀綜。
他向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一個要求。
結束通話電話後,費湛依舊保持了背靠牆的姿勢。
手機螢幕上顯示二十二點一十八分,桌布依舊是禹喬。
純白的女孩不沾染人間的一點濁塵。
她坐在房間的地毯上,下巴擱在膝蓋上,盯著房間的一角靜靜發呆。
身後的女僕在替她打理如流水一般順滑的白色長髮。
她看上去過於靜謐沉靜,有一種遊離於事外的感覺。
費湛看著這張桌布,難免會想起與她的初見。
他受過禹明的恩,本想將財產全部歸還給禹明的獨生女後,再另聘一位他人來接管禹氏公司。
只是他覺得,他應該要和那位禹小姐說明白。
所以,費湛主動拜訪了禹喬。
在聽見房間裡傳來清脆的破碎聲後,他感覺到了不妙,選擇了踹門硬闖。
闖進去的費湛就那麼猝不及防地見到了禹喬。
她穿著白色蕾絲長睡裙,白色長髮蓬鬆,像童話世界裡的公主跪坐在華麗的地毯上。那雙粉紫色的眸子在看到一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人後格外平靜。
鮮紅的血液快速滑過她的過於白皙的小臂,這色彩的強烈對比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顫。
他無法形容那一眼的具體感受。
在透過那過於貌美的外表,他似乎感受到了靈魂上的牽引。
費湛命人趕緊通知了家庭醫生,自己束縛住了企圖自盡的少女。
他讓傭人找來了醫藥箱,動作嫻熟地替她做好了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