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釗這才想起這所謂的第四條戒律——“強烈禁止對孩子進行不道德行為”。
他支撐不住身體,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整個人都是蜷縮著的。
“霍釗,你怎麼了?”禹喬不明白霍釗為什麼突然倒頭栽了下去。
她看他那股痛苦的樣子,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很冷血,便嘗試著去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霍釗閉上了眼,感受到了她溫軟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他咬緊下唇,血腥味在他的口腔裡湧動:“別碰我。”
他不是她生理上的“父親”,卻被系統認定了是她的“父親”。
他對她的心思,在系統的認定裡只能是見不得光的。
他因系統與她產生聯絡,卻也因系統而不得與她親密。
他睜開了眼,看到了那張明豔的臉。
明明是他伸手就可以摸到的距離,卻讓他覺得格外遙遠。
她眼神懵懂,動情的也就只有他一個。
霍釗從來沒有那麼挫敗過。
他還是倒在地毯上,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痛苦的折磨,還是努力放輕了聲音:“不用管我,你先去睡。”
他都這麼說了,禹喬也懶得做戲了。
“記得刷牙。”
他都痛成那樣了,還不忘提醒禹喬刷牙。
這對衛生的執念讓禹喬歎服。
她找到了洗漱包,拿著礦泉水,走出了帳篷。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食堂裡燈早沒用了,燕子堯那群人在大廳中間堆了個柴火堆。蘇珍麗等師生不敢靠近,還是跟白天一樣縮在角落裡,藉著那火光在夜色中辨別身邊的人。
禹喬開啟手電筒,隨便在食堂裡找了個角落,蹲在那就開始刷牙。
她吐掉了嘴裡的泡沫星子,“咕嚕咕嚕”地用清水漱口。
眼睛餘光一掃,就看見自己的右手邊突然冒出了個人來。
那人也跟著蹲在地上,一手撐著腦袋,眼睛眨都不眨,一直盯著她看。
幸好禹喬心臟強大,不然早就被嚇死了。
她翻了個白眼,吐掉了嘴裡含著的水:“燕子妖,你幹嘛呢?”
“是燕子堯。”他認真地糾正禹喬的讀音,對著禹喬拋了個媚眼。
“你要幹嘛?”禹喬快速漱完口,收拾著牙具,拿著手電筒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