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重有些遲疑,上古銅雀,曾經可能平平無奇的一樁法寶,一般用於拉車,駕馭飛行,並沒有發揮出什麼威力。
之所以有些名聲,還是和昔年銅雀臺上的那隻靈寶銅雀有關係。
但也因此,歷代銅雀之主,都將它作為某種飛行法器,亦或是拉車駕馭之物。
直到李爾橫空出世,以銅雀為槍,威震建康,橫壓東海。
長槍囂狂,紅纓漫卷。
才叫人領略到這上古銅雀的幾分威勢……
後來曹玄微亦以銅雀為槍,卻是他李重親眼見過的威力——若非四靈刀法和大夏龍雀,他只怕一招都撐不過去。
那時候他走上古練氣之路,修的練氣十七層。
如今蛻骨換血,磨刀塵封,黃泉開藏,人陣合一,戰場歷練下來,練氣層數節節高升,已然突破了二十四層,等若上品金丹,一口四靈混罡煞氣,神刀在手,血脈昇華。
雖還不是曹玄微的敵手,但六鎮那些陰神大將,卻也只能和他拼一個平分秋色!
錢晨看出他的遲疑,笑道:“拿上此槍,需得天下無敵才是!”
李重點了點頭,將銅雀槍橫在膝上。
“這件玄黃道袍,乃是用先天玄黃之氣煉成的裡衣,做你的內甲綽綽有餘,但護身法器,總是越低調越好,免得被人苦苦尋思,找到了破解之法。所以玄黃之氣只做了內襯。”
“中間一層是五色衣!能避一切邪祟晦氣……”
“最外面的一層才是崑崙玄冰蠶之絲,以道家制衣之術紡織而成,莫看只是一層,卻由八十一層薄薄絹面迭加而成每一層絹絲的經緯,亦暗藏符籙法紋,避水、避火、避塵、避邪……八十一避,百法不侵,你穿在內甲裡面,縱然有人破了你的重甲,這東西也應該能保你一命。”
說著錢晨便讓他換上這件道袍,李重剛將道袍落在身上,就感覺它能隨心如意,任意變幻。
這時候,桌子上那水精的雕像一躍而起,化為了一隻白鹿踏月而來,身上的皮毛通體月白,就像在月光下流淌一層銀光一樣,雖然在塔底地宮,但白鹿一躍,猶然似明月東昇!
白鹿的大眼睛眨巴,看了李重一眼,臉上肉眼可辨的流露出嫌棄的神色。
它叼起錢晨的袖子,眼淚瑩瑩,嚶嚶叫了兩聲。
錢晨神情冷淡,平靜道:“你叼我也沒用,我有青牛大象,你修為太差了,不頂用了……皮毛好看,祥瑞可愛?”
男人的話語猶如冰水一般無情。
“你已經髒了,不乾淨了!誰家的祥瑞修的一身魔門大法,你的折角兇星大法很厲害,斷人氣運,走的是最純正的兇獸路線;你的踏雲伏波晦月步也很厲害,鎮壓一切,如月晦明,動輒穿越九幽冥河;你的一元水精丹中養成了玄冥陰神也很強,玄冥真水同我的冰魄神光一樣,都能凍徹一切!”
錢晨說到這裡,忍不住嘆息一聲:“但我是個正道祖師,騎的白鹿一身魔道神通像什麼話?”
白鹿惱怒,不甘的叫了兩聲!
“什麼叫我教你的?我教你能不教你點好的?四隻白鹿,你的兄弟姐妹都好好走著水精祥瑞的正道,就你一個學什麼《三尸萬毒經》、《饕餮吞天大法》、《歸墟滅世小法》、《黑死冥帝真經》……”
“物似主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皮是真的厚了!看來我弟有沒有個兵家坐騎不要緊,天氣冷了,我想穿白鹿皮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