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才幾天,能打的,不能打的,統統挑了一遍,還把我女兒也拖下了水!”
錢晨左顧右盼,發現這玄武湖上雖然清淨,但也有一個壞處,那便是談話太過隱私,連岔開話題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無奈攤手道:“隊友嘛!隊友的事情,怎麼能叫拖下水呢?師妹他日若是有事,我也會鼎力相助……”
“她現在還被禁足在皇城公主府中!”陶天師的語氣並不開心。
錢晨猛然抬頭道:“竟敢如此,晚輩這就殺入皇城,把司馬師這個老東西斬了,救師妹出來!”
“好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然會找司馬家的老東西算賬的!”陶天師見他說的越發不像話,打斷他道:“不過你這人來歷不明,也是有鬼……”
“天師這話如何說起。”錢晨笑道:“晚輩樓觀道真傳弟子,太上門下,同為三清真傳,再清白不過了!”
“樓觀道三年前被滅門,你於此事發生一個月前失蹤,那時候你還是隴西李家的子弟,兩個月後,你出現在廣陵武康縣,便成了錢晨。道門入門弟子築基至少要百日,哪有這個時間給你拜入樓觀道門下?”
錢晨平靜道:“稟天師知道,掠去弟子那兇徒,與屠滅樓觀道的兇手乃是一人。他們屠滅樓觀道後,奪走了樓觀鎮教靈寶,卻因為太上道諸位前輩追索甚急,不得不將此寶轉移到我身上,待日後回來再取!”
“輪迴引?”陶天師一眼就窺破了關鍵,他看到錢晨微微點頭,便抬手道:“後面的事情,傾城都與我說過了!短短一個輪迴世界,你便突破感應,然後在九真郡尋得地煞,煉成了外丹,最後與傾城、燕殊他們聯手,鬥敗了那兇手妙空。”
“最後更是膽敢出手追殺,將其斃在一個宙光投影世界中……
”陶天師語氣複雜,搖頭道:“這般際遇,十足是一副應劫之人的倒黴摸樣,傾城跟你做了隊友,真不知是福是禍!”
“司馬師,是否和屠滅樓觀道的兇手有勾結?”陶天師反問道。
錢晨肯定的說:“勾結當是有的,但就不知其勾結程度有多深,樓觀道被滅門一事,他可有參與謀劃。現在看來,他們還只是和輪迴之地的某人,或某些人勾結,想要謀奪我身上的靈寶而已!”
陶宏景微微點頭:“你放心,道塵珠這件靈寶,乃是太上道祖親傳之物,地位非比尋常。代表著太上三支的正統之一!你身負此物,甚至得了它的承認,就是天定的樓觀中興之祖。”
“我可不敢謀奪,不然日後飛昇天師宮,你們太上道的道君把我一圍,我可是百口莫辯!”
“司馬師為何要謀奪此寶,我大概也知道一二!”
錢晨頓時提起興趣,他雖然猜出了許多東西,但事的首尾還有太多模糊不清之處,便開口道:“還請天師示下!”
“天師、天師,你不也做過天師?”陶宏景笑道:“你若不嫌我託大,叫我一聲師伯又有何不可?”
錢晨從善如流,當即改口道:“請師伯示下!”
渾然不知自己佔了多大便宜的陶弘景在船頭坐下,抱膝道:“此事要從五十餘年前,司馬家的大靠山,中土隱隱為第一元神的司馬懿在界外訪友,數十年未歸開始說起。”
“司馬家之前作風霸道,很是倒行逆施過一段時間,便是仗著自己族中有兩位老祖坐鎮。一位是五千年前,與武侯爭鋒一時的太尉司馬仲達,另一位便是其子司馬師。”
“司馬懿失蹤後,起初晉庭並不以為意,畢竟元神真人訪友,走個十幾年,甚至上百年都是尋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