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紅裙少婦聽了,掩嘴笑道:“可不是嗎,梁公子乃少主看中之人,必然福緣深厚,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
“你看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什麼境界?”白面書生忽然笑容一收,沉聲問道。
紅裙少婦稍稍思忖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能夠隨手破去‘金蛟翻雲功’,莫非已到了金丹巔峰?”
“非也!”
白面書生搖了搖頭道:“‘金蛟翻雲功’的威力我略知一二,如果只是金丹巔峰的修為,就算神通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跺一跺腳就踩平了金蛟,唯一的可能是..........”
他說到這裡,忽然閉口不言,而那紅裙少婦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成就通玄?”
紅裙少婦面露驚駭之色,也顧不上飲酒,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當初在七星城見到他,還只是剛剛突破到金丹境而已,這才短短七十年不到,如何就能打破玄關,成就真君之位?”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剛才那一幕的確有些蹊蹺。”白面書生眉頭微皺,片刻放下了手中酒杯,接著開口道:“此事我等還是先去稟告少主吧。”
“正該如此。”
紅裙少婦也沒了飲酒的興致,和那白面書生下了酒樓,匆匆離去..........
且說梁言、李希然、季航三人沿著廣陵城的街道,一路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一座硃紅色的宅院面前。
那宅院雕樑畫棟,富貴非凡,院門口站了十餘名修士,做護衛打扮,境界都在聚元境以上。
為首的一人居然有金丹後期的修為,身穿黑袍,黑臉白髮,背後揹著一根長棍,此時目光一掃,視線直接越過了梁言,停在了李希然的身上。
“哎喲,說小姐回來了!”
黑袍老者笑容滿面,上前一步,呵呵笑道:“小姐,你不是去碧海宮學劍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那便宜師傅修為不夠?或者待你不好?要我老黑說,你也別在碧海宮待著了,咱商會里的幾位長老,誰不比那通玄境的宮主強?還不如回自己商會修煉呢..........”
這老者似乎是個直腸子,又對李希然極為愛護,一見面就口若懸河,說個不停。
李希然卻是臉色尷尬,拿眼偷瞄了梁言,見後者臉色平靜,似乎並不生氣,這才放下心來,趕忙打斷道:“黑叔,你就別再說了,知道你對我最好,但拜在師尊門下是我自願的,以後可不許在我面前說他壞話!”
這黑臉老者和李希然極為熟悉,當年李希然還在南垂的時候,就是他橫渡玄冥海,親自去接的李希然。
李希然對他一直以長輩相稱,即便如今已步入金丹,依舊沒有改掉稱呼。
“哎,行了行了!這些年我是看著你一路修煉過來的,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老實跟黑叔講,是不是看上碧海宮的那位宮主了?”
黑臉老者說到這裡,呵呵一笑道:“傻丫頭,如果真是這樣,又何必拜他為師呢?直接讓咱們三長老去無雙城提親,他雖然是碧海宮之主,但你也是聞香商會會長的義女,算得上門當戶對,不至於辱沒了他吧!”
“黑叔!”
李希然羞了個大紅臉,把腳一跺,又瞥了梁言一眼,心頭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