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拼盡全力,與眼前此人拆了二十來招,最終還是被一片竹葉削去了劍上紫雷,不得不棄劍認輸。
“師伯這劍法好生詭異,明明只是幾片竹葉,為何我總是斬之不碎?”梁言面露疑惑地說道。
“這是我在南極仙州所學道門玄宗的劍術,名曰‘太清劍籙’,這些看似只是尋常竹葉,但早已經被我隨手化作‘劍籙’,非是你這種境界能夠斬碎的。”谷之雨淡淡說道。
“還有這種劍法.........以劍為符,萬物為劍?”梁言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這小子,倒是一點就透!”谷之雨哈哈笑道:“不過你自創的那招劍法,好像也不簡單,除了我們雲罡宗的《飛雷神劍訣》以外,似乎還有更深奧的劍法在裡面?”
梁言到了這裡,也沒有任何隱瞞,當即拱手說道:“師伯猜測的不錯,這招‘三絕雷劍’,正是弟子根據所學的三門劍術自創而來。”
谷之雨聽後,卻是微微皺眉道:“劍法一途,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同劍術的運氣法門也是大相徑庭,你如何能將它們融合到一起?”
“這...........”
面對這個問題,梁言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隱瞞,而是選擇瞭如實相告:“回師伯的話,弟子之所以能夠參悟出‘三絕雷劍’,乃是因為一門劍法。”
“一門劍法?”谷之雨不解地說道:“你真把我都搞糊塗了,一門劍法和你自創招式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門劍法沒有劍招,只有劍意,而其中的劍招,要靠自己去領悟!”
“有這種劍法?”谷之雨驚訝道。
梁言點了點頭,他沒有選擇隱瞞無相劍經,是因為當年寧不歸併沒有叮囑過,讓他不要傳給別人,只是讓他在領悟出劍法之後,不要告訴別人是從邪醫谷那裡學到的。
而關於這《無相劍經》,他實在是有太多疑惑,畢竟自己踏入修真的時間不長,所接觸到的前輩劍修極少,如今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位宗門前輩,自然要抓住機會向他請教一番。
谷之雨此刻也來了興趣,兩人席地而坐,開始研究起這門劍法來。
當年寧不歸以袖中霞光在半空演法的時候,那些符文和虛影,落在阿呆的眼中便是《萬化玄經》,而落在梁言的眼中則是《無相劍經》。
故而《無相劍經》並沒有心法口訣,只能由梁言將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勉強形容出來,再由谷之雨以竹劍推演試劍。
兩人都是劍道上的天才,谷之雨比他早生數百年,又得了玄門劍宗的真諦,自然在劍法一途的眼界上比他開闊不少。
不過樑言修煉《道劍經》二十餘年,一些劍道上的看法也另闢蹊徑,有時候讓谷之雨都耳目一新。
兩人都是劍痴一樣的性格,討論起這門劍法來,當真是沒完沒了,連續十幾天都不曾休息一下。
而隨著探討越深入,梁言就越覺發現了一片新天地,他在谷之雨的講解之下,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都豁然貫通,隱隱領悟到了這劍法的真諦。
這場劍法推演一直持續了十七天,到了第十七天的早上,谷之雨才從劍痴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還有如此驚世駭俗的劍法,若非谷某親耳所聽,簡直不敢相信。”
梁言的心中也不平靜,當初寧不歸傳道之時並無口訣,也無人講解,以他的境界本來只能參悟出冰山一角,索性遇到這位谷師伯,今日才能領悟這門劍法。
雖然說法不傳六耳,但前提是自己能夠掌握這門劍法,如今與谷之雨一同論劍,終於讓他知道了《無相劍經》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