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嶽連連點頭,也不顧在場的眾人,直接走進了閣樓之中,而苗素問自然是緊跟在苗嶽的身後,一張俏臉上也寫滿了緊張和期待。
就在此時,床上的那個中年美婦眉頭微蹙,輕輕咳嗽了一聲,終於是醒轉了過來!
她睜開雙目,正見到父女在旁,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意,但緊接著又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來,輕聲問道:“我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怎麼躺在這裡........身子還有點發虛?”
“夫人莫急!”苗嶽見她還要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急忙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夫人大病初癒,現在身子骨還虛得很,你先在床上躺一會,我即刻命下人煮一碗參湯來。”
苗嶽喝了一聲,門外立刻就有一名家丁入內,領了他的命令,又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床上的美婦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苗素問眼眶通紅,不由得心頭一軟,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把你這孩子急得!”
苗素問聲音哽咽,把這幾日來的事情都給美婦人詳細說了,那美婦人這才有些後怕,喃喃道:“原來娘是中邪了麼........”
她忽然想起什麼來,急忙問道:“那個幫娘醫治的先生呢?快扶我起來,我要好好謝謝人家!”
苗素問抹了一把眼淚,回頭一看,卻見梁言已經步入屋內,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多禮,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問問苗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苗嶽此刻已經基本恢復了平靜,聞言笑道:“自然可以,唐先生請隨我來。”
他帶著梁言轉身上了閣樓二層,在一個典雅的書房裡面坐定,又給梁言沏了一杯茶,然後笑道:“先生真乃大才,單就這一手醫術,恐怕整個京城也沒有幾人可以比得上。苗某以茶代酒,先敬先生一杯!”
“苗大人過譽了!”梁言呵呵一笑,也把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苗嶽又說道:“先生如此大才,在我家中做個賬房先生真是屈才了,我想請先生做一位紫衣供奉,享受最高禮遇。平日也不用理會一些瑣事,只是在遇到今日這種情況時,還請先生能夠出手相救!”
梁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問道:“苗大人今日若是不告假回家,原本應該是有什麼任務在身的?”
苗嶽遲疑了一會,終究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開口說道:“今日苗某原本是要去呈交這次‘品茶會’的名單的,但因為內子家事,不得不臨時歸家,最終還是讓我的一個副官替我去辦了。”
“原來如此!”梁言聽了苗嶽的話,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就在此時,閣樓外面忽然有個家丁急急忙忙地跑來,遠遠的還沒到樓下就喊道:
“大人,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情?毛毛躁躁的,上來再說!”苗嶽呵斥道。
那家丁應了一聲,急忙上了二樓,見到梁言後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馬上湊到了苗嶽的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苗嶽臉色一變,脫口叫道:
“什麼!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