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珏微感頭痛,勝了沒好處,敗了,啊呸,當然是不可能敗的。
“趙雪嫣……”張珏默唸了兩遍,往回走去。
……
“聽說了嗎,陳逸如要和張珏在臨澗峰決鬥。”
“真的假的?陳逸如可是去年學宮第三名的高手啊,這張珏莫不是瘋了?”
“據說是陳逸如約鬥,為了趙大美人。”
“難怪。”
“也不知道這張珏怎麼惹惱了趙大美人,竟讓要讓陳逸如教訓一個無名小子。”
“聽說這張珏也不簡單,昨天打敗了四個學堂弟子聯手呢。”
“是初級學堂弟子吧,那張珏我知道,就是一個廢渣啊。”
“是嗎,我不信陳逸如會如此無聊,約一個廢渣比武,要不要去看看?”
“走,去看看。”
趙雪嫣在學堂的窗外路過時,忽然聽到這樣的議論聲。她眉頭緊蹙,心頭疑惑,怎麼會有人說是她讓陳逸如去教訓張珏的呢,她的大仇怎會假手他人?
目光幽幽的飄向臨澗峰的方向……
臨澗峰
山峰似乎突兀的從一塊谷地中拔起,四周是一條湍急的水流饒峰而過,峰高百丈,坡度極陡,很多地方只有荊棘叢生或是光溜溜的青石山,猿猴逾爬都會愁攀援。
近正午時分,一個白影已經抱著劍在上面等候,他身上白衣如新,無一絲破損,也不知怎麼爬上這枯石絕壁的。
在另一個山頭上,已經爬上來幾十個觀戰的弟子,很多人都是聽說陳逸如要出手,特地趕來觀看的。據說陳逸如是整個地稷學宮唯一一個掌握道術的青年弟子,宣告赫赫。很多人都想來看他施展道術,從而悟出些什麼。
只是日頭已經到了正午,張珏還不見身影。
眾位觀戰弟子已經等得不耐煩。
“這張珏是不是怯戰不敢來了?”
“很有可能,畢竟是陳逸如師哥,豈是一個後輩小子能相比的。”
“看來是白來了,還想看陳師哥施展道術呢。”
站在峰上的陳逸如將目光下移,仍未看到張珏的身影,不禁微微有點失望,喃喃的道:“難道你真的不敢應戰嗎?”
對於挑戰張珏,他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固然一方面是因為趙雪嫣,另一方面也是他想看看張珏施展疑似道術的那種術法,他自從修煉出道術之後,還從未用道術與別人的道術對敵,如果能從對方的道術中得到一些啟發那就再好不過了。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一個弟子忽然指著山澗河流。
只見一個大袖飄飄的錦衣少年涉水而過,湍急深邃的水流只是沒過膝蓋,而那少年閒庭信步似的輕飄飄而過,似乎湍急的水流絲毫造不成阻礙。
“徒步涉水?”眾位弟子看著那人的這一手功夫,不禁痴了。
“這不是天乾境才能做到的嗎?”一個弟子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