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強烈忍住那陣已經忍無可忍的噁心勁頭並安慰自己。
沒關係,洗乾淨了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四周遍佈的殺意和威壓已經漸漸弱了下來,我再次糾結地抬頭看向了那隻女鬼。
“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肚腹之間蓬勃而出。
謝謝,果然吐出來舒服多了!
被黑雲遮擋住的月亮此刻也因為女鬼逐漸消散下去的術法而變得愈發明亮了些。
眼睛能看見的周圍的地方越發清晰全面。
我這時所看見的女鬼,她那張原本滋滋湧動著黑色膿血的大嘴,此刻正茫然呆滯地撐著。
那坨被我甩出去的血泥,正好巧不巧地卡在她嘴裡。
而那隻寄宿在嘴裡,原本氣焰囂張,興奮異常的小黑蛇,此刻也在被那坨血泥無死角的包圍下懨耷耷地垂吊在了半空。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沾染上黑色血泥的手:“不是吧?這玩意兒這麼厲害?”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坨本身就很溼潤,現下又混著膿水的惡臭血泥,勻速又不失體面的滑進了女鬼的咽喉。
雖說我的胃裡已經經歷過一場翻江倒海,但眼下看到這幅場景還是會忍不住的凝聲憋氣。
但由於所見的畫面衝擊實在太大,我除了在原地噁心得抓耳撓腮以外,竟然還因為氣息不順而倒憋出了個嗝!(你大爺的!)
女鬼的行動也正因為那坨歪打正著的血泥而被限制住了,她身上原本活力四射的蛆蟲此時也是一副懨懨將死之態。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柄正靜靜躺在沙石之中的寒光泠泠的劍。
趁現在,我拔腿而起,一路踉踉蹌蹌但總算還是有驚無險地拾到了那把劍。
這劍不是我的長執籤所化,更不是夜潯的那柄,拿在手裡輕飄飄的,靈氣卻又十分充沛。
這亂葬崗看起來一副混混的窮酸樣,也不像是能從那個女鬼身上掉下來的陪葬品。
不要誤會,我不是隻針對那隻女鬼,我是說,在土裡土外躺著的各位都是窮鬼!
我還沒來得及推敲清楚這把劍的來歷,女鬼那邊就又有了動靜,不過看起來並非是立馬有捲土重來,打擊報復的傾向。
這天殺的為什麼會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