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天大的好機會,我趕緊和夜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身後隱隱傳來小王爺一句難以置信的困惑:“不應該啊,你早上還罵了我!”
我“哦”地一聲,方才蒙在腦中的霽雲散去,醍醐灌頂,詫異轉身:“你就是早上那個沒眼色的小白——唔,唔......”
電光火石的速度下,夜潯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生生將那個還沒蹦出來的‘臉’字給我噎回肚裡,一路架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宮門處奔。
夜潯講撒開我:“當著人家的面說壞話,也只有你才幹得出來!”
我聳了聳肩,一臉坦然:“我那是情到深處,不由自主嘛!”
夜潯那廝不知又是抽什麼風,極其輕蔑地“哼”了聲,操著那口寒滲滲的調子:“還情到深處,小心你腦袋搬家,雖然有沒有腦袋對你來說都一樣。!”
這廝果真不盼著我好,但此事怎麼說都是我理虧在先,好歹我白爺也是個大度的好鬼,心裡罵罵就好,表面上還是不跟他計較。
夜潯已經走離我十步有餘,看他身側路過的那幾位宮女,眼睛都恨不得釘在夜潯身上。
我腦瓜飛轉,計上心頭,遂風風火火的追上夜潯,裝出一副好奇又苦惱的樣子:“夜大人,你說,像您這樣年輕有為,樣貌又好的男子,是不是都喜歡那些容貌出眾,貼心嬌弱的女子呢?”
他愣了愣,淡色的眸子瞬間沉斂了下去,清清冷冷道:“你預備知道些什麼?”
我見他面色不善,方才的興致勃勃就已被削減大半:“那個,我就是想問,如果你是皇帝,且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娘娘,你會不會如裡邊這位一樣沉溺溫柔鄉?”
我苦心孤詣,步步設套,就等著夜潯這廝上鉤。
他略做沉思狀,卻反過來問我:“換你,你怎麼做?”
我不屑的上嗤上笑,抱腕道:“如果是我,我不僅要給這妃子好吃好喝的養著,我還要給她建個黃金宮,讓她日啖妃子笑,為她烽火戲諸侯,積糟為邱,流酒為池,懸肉為林!”
且我是越說越激動,彷彿此刻真的是美人坐懷,高高在上的君王。
我側身擠了擠夜潯,衝他諂媚一笑:“換做是夜大人,你會怎麼做?
他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那我只好揭竿而起,民心所向,推翻你這個昏君,然後勉為其難的將你後宮的失足佳麗收歸懷中。”
我頓時有種五雷轟頂,心力交瘁之感:“佳麗,我的佳麗怎麼稱之為失足呢?”
轉念一想,不對,夜潯果然狡詐,他不上當就罷了,還狼子野心,以正義之名,行齷齪之事。
我咬牙衝他一笑:“夜大人好手段啊!”
那廝一聳肩,說得漫不經心:“是白大人頭腦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