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萬步說,如果你在你合理的休息時間內,不巧碰上個修為高的道士或者仙門之人的,把你生逮了拿去煉化了怎麼辦?況且......”
原本夜潯說的這些我都已經從心底裡默默接受了,但他後面的欲言又止吊得我十分難受:“況且什麼?”
他嘴角撇了撇,扶額做嘆息狀:“況且你還這麼蠢,被逮去了倒無所謂,但一想著以後大把大把的瑣事都要我一個人做,估摸著能把我累死......”
我深吸一口氣,忍耐,微笑。
轉身抬腳走出幾步,夜潯那廝又在後面嚴肅補充:“隱入法身之前,要念往生訣,不然法身就穩固不住你的魂體。”
我翻了個揹著他翻了個大大白眼,接任白無常三百餘年,我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笑話?要是夜潯這廝大嘴巴傳了出去,我以後在冥府可怎麼混!
於是,我又不情不願地改變主意,為了我的光輝形象,以後還是需得對夜潯好些,以德報怨去感化那隻死鬼!
不愧是帝君所賜的法身,我隱進去時,指尖一暖,腳一沉,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久違的那種身體的負重感。
這法身無臉,我潛身一進入,那模樣自然就幻變成了我的。
身量,體重都挺好的,模樣也挺好,只是,只是我怎麼出來呢?
我顧不得此刻披頭散髮的形象,慌忙抓起一件官衣外袍就跑去找夜潯:“小……不,夜大人!”
我想也沒想,直接推開夜初宮的大門就急急往裡面鑽,將要從穿過小院兒跑進他房間時,便聞得身後泰然自若的一聲:“何事?”
我轉身回去看見了夜潯,這傢伙應是才將沐浴過,身上只披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外袍,發跡間還隱隱有些將落未落的水珠。
我嚥了咽口水,雙手護在身前慢慢走進他,突然擾了這廝的雅興,依他喜怒無常的脾性,不會提刀砍我吧,我現在可是不經砍。
可他並未如我所想地拿出什麼刀劍,反倒是斂著笑將我上下一番打量:“挺合適的!”
我耷拉著點了點頭:“是挺合適的,可我出不來了!”
說話時,我雖低著頭,但眼睛卻禁不住往夜潯身上瞟,他外袍並未結系,呼吸吐納間隱約現出裡面起伏的胸膛,似乎,還掛著水珠。
頭頂驀然附上了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我本能地一縮,卻招來了他的一陣輕笑,這廝竟敢!!
“法身要念咒進入,自然也要念咒才能出來。”夜潯的聲音有些低沉,一字一句此刻像是帶著某種吸引。
我訥訥抬頭:“那你會那個法咒嗎?”
他眸光一閃:“你現在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