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宋楚墨深深地嘆出一口氣:“去茅房。”
“哦。”寧嬌撇了撇小嘴,推著他向外走。
院子後頭就有個小茅房,到了門口,寧嬌停下來靠邊站。
半晌後,見男人坐在輪椅上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問了句:“需要我幫你嗎??”
他這會兒該是渾身軟弱無力沒啥力氣吧,胸口還有傷,解褲腰帶啥的……可能行動不太方便,需要她幫忙才能如廁。
但,他那麼要面子,或許……就算真的需要她幫忙,也不會向她開這個口。
寧嬌正想著,就聽見男人低低地一聲“嗯”從耳邊傳來:“你要是嫌髒,也可以不用,幫我叫一下扶影就行。”
“沒事沒事,我都送你到茅房了就幫人幫到底嘛。”寧嬌說著將他扶起來。
然而……話是那麼說,但當她把人扶進了茅房後,與他面對面站著,男人靜靜地等她下一步動作,寧嬌望著他卻遲遲沒有動作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她嘴是答應了,身體還沒答應。
“怎麼了?”看她半天不動,憋不住的宋楚墨出聲問道。
“沒,沒什麼……”寧嬌回過神來,猛地搖頭,下一秒伸手過來要解開他的褲腰帶,宋楚墨忽然伸手抓住她。
她愣了一下,低頭看著那隻手,張嘴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聽見宋楚墨說:“這點力氣還是有的,轉過去。”
她指的是解褲腰帶的事。
原來他剛剛等半天,是在等她轉身他好解決啊。
她還以為……
寧嬌臉色不自然的紅了幾分,小聲哦了下,背過身去。
當除了黑乎乎的門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耳朵是極其敏感敏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