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辭同學,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哪兒嗎?”見柳辭頭都沒抬,這聲音的主人說話也開始變得怪異了起來。
柳辭聽到這聲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一看,卻發現原本正在堂前講題的算術先生孟德康,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旁。
兩人幾乎是同時的去拿柳詞桌上的那張草紙,結果柳辭手快率先拿到了,直接一把塞到了自己的懷中。
“給我交出來!”老頭看到有人這樣頂撞她,對著柳辭便吹鬍子瞪眼了起來。
他教書教了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這樣頑劣的學生,在課堂上無視他講課便罷了,竟然還畫一些什麼小女兒家的東西,真當他這個算數先生不存在嗎?
柳辭對著孟德康討好的笑了笑,道:“孟先生,您的課講的特別好,通俗易懂還讓我獲益匪淺,其實我都聽了,我就是聽懂了,才開了個小差,您可千萬別生氣,要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就不值當了。”
柳辭試圖對孟德康說些好話,讓他把這件事情忽略過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柳辭這套不管用在誰身上都很見效的哄人方法,這個時候卻沒有哄住孟德康。
“少廢話,將你懷裡那東西給我交出來!”
孟德康已經過了花甲之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自然不會被柳辭的那些花言巧語所迷惑,還是死死的揪住草紙的那件事。
柳辭看著孟德康那嚴厲的神色就已經知曉,自己如果現在不把草紙交出去,只怕日後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算了,實時務者為俊傑,大不了回去之後重新再畫,反正所有的東西都在她的腦子裡,誰也拿不走。
柳辭想著便將懷中的草紙拿出來交給了孟德康。
蒙德康將手中已經揉皺了的草紙,又展開看了一下,越看越生氣,冷哼了一聲對柳辭說道:“我看你對我這節課也不敢什麼興趣,那你別去外面好好思過一下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入屋子半步!”
柳辭無奈的撇撇嘴,走出了屋子,出去靜靜也好,他剛好可以再仔細構思一下限時髮簪的細節。
一個時辰後。
孟德康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去屋外準備將柳辭叫進去再好好說教一番,可是誰成想他出來便看到了站著靠在牆上睡著了的柳辭。
“柳辭!”
一聲震天吼,讓屋子裡面的學生都探頭探腦的看著這邊的動靜,當然也毫不例外的震醒了柳辭。
看著孟德康臉色發黑的樣子,柳辭剛心道了一聲“不好”,還未來得及辯解,便聽到他那明顯已經徹底發飆了的話語。
“今天下午讓人通知你家長過來跟我一起去見院長!我還就不相信了,沒有人能治得了你這個壞學生!”
柳辭不由撫額,她前不久才說過不要給蘇夏遲和柳南歌添麻煩的。
“叫家長是不可能叫的,不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見院長,什麼懲罰你們說了算。”
她不過就是上課的時候畫了一個髮簪的設計圖而已,而且他是在自己會這門課程的基礎上才去做的其他事情,又不是不會做題,怎麼就被定義為壞學生了?
這先生也忒武斷了點,今天若是讓先生把她的家長叫來了,就這樣臭脾氣的先生,還不知道要怎麼數落她的父母,所以她是不可能把家長叫過來的。
“好啊!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