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樣子,張家強總感覺像是後世網劇上那些被騙財騙色的可憐小女生。
不過張家強根本不上當,這肯定是演技爆發,想套路老子呢,她袖子裡很可能藏著洋蔥生薑啥的,要不然不可能哭成這樣。
樸珍槐彎腰撿起手機,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大哥大被摔得電池飛濺,天線斷裂。
張家強不由自主向後躲了躲,冷眼看著她繼續發瘋。
後廚門簾一挑,露出了徐大海的腦袋,看了一眼外面,他又縮了回去。
彷彿耗盡了力氣,樸珍槐癱軟在座位上,梨花帶雨般地哭了起來。
“臭男人都該死,該死,該死,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不解恨!”
她越哭越兇,抓起桌上杯盤碗碟就往地上摔,不一會兒把桌子都清空了,弄得滿地狼藉。
好半晌她才消停下來,扭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張家強發呆。
過了一會兒哽咽著說道,“你也不勸勸我?”
張家強苦笑道,“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鹽從哪裡鹹醋從哪裡酸,咋勸啊?”
樸珍槐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從桌上摸起張皺巴巴油乎乎的餐巾紙往臉上一擦,妝都花了,弄得像是要演聊齋似的。
扔掉餐巾紙,她忽而起身,就往張家強懷裡坐了下去。
張家強急忙閃身,讓她坐在了空椅子上。
樸珍槐捂著閃著的腰,斜眼看著他咬牙道,“連你也嫌棄我了是吧!”
“不,我怕弄一身鼻涕眼淚,回家不好跟媳婦交代,今兒飯也吃了,訊息也露了,你還是抓緊做準備得好,回見吧!”
張家強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待了,轉身到吧檯,叫人結賬。
樸珍槐閃身到他面前,攔住了去路,“強哥把你家那黃臉婆休了,我跟你過,咱倆一起搞錢!”
張家強差點笑噴,我媳婦要是黃臉婆,你就是母夜叉。
現在樸珍槐也算是入了全套,沒必要再和她演戲。
他當即理都沒理,喊了一聲徐大海,放在吧檯上兩張鈔票,轉身出門走了。
樸珍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怒色翻湧,狠狠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