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如此生猛的黑衣人還有同夥,而且這同夥還拿著刀,想必是個更難應付的狠角色。他們都只有戰刀,只能短兵相接。
軍陣雖稍有混亂,但在扶笙眼裡依舊棘手。
在衝到大門前的短短片刻內,他腦中已經預想到了自己的幾種進攻,但無一不被打退,覺得自己不論攻向哪裡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若是青草在還有機會。
這個念頭不可制止地出現在了腦中,只是扶笙馬上否定,若是青草在他只會轉身就走。
扶笙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刀已經揮出,而禁衛的反應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來不及多想,暗道一句父親保佑,便將手中再普通不過的大刀橫拍過去,同時腳下不由自主地一擰,躲過豎劈而來的兩把刀。
一名禁衛被拍中倒飛而出,扶笙躲過兩刀後不退反進,又一刀拍在因用力大了些而收不住的禁衛胸口,將他拍飛。
有同袍想接住他,卻被渾厚的內力一同帶飛,鐵甲撞擊鐵甲,鐵甲撞擊地面,讓他好好體會了一下什麼叫人夾鐵。
扶笙又一矮身,躲過身後橫砍而來的刀,突然若有明悟,覺得自己在此刻竟有些如魚得水,想衝進天牢救人似乎並非不可能。
另一頭道上被圍攻的蒹孤城不知道自己捱了多少刀槍,但他還有閒暇看看扶笙那邊的情況,見此總算覺得自己做的沒有白費。
只是他還來不及高興,耳邊突然傳來了轟鳴,非是大江的轟鳴,而是腳步,很多人的腳步,很多沉重的腳步。
他轉頭看去,遠遠地看到道路的盡頭被一群黑色佔據,是原本離去的禁衛回來了。
另一邊扶笙又拍飛兩人,眼看著馬上就能衝進天牢,驚覺地面在震顫,躲過一刀後退兩步回身一看,自己和蒹孤城已經被來援的禁衛封鎖住退路,而別的禁衛又立刻包圍了他們。
有些不甘地向天牢內看了眼,隨後便被禁衛有意和蒹孤城驅趕到了一起。
扶笙看著周圍是具是泛著寒芒的兵刃,又看了眼蒹孤城有些破爛的夜行衣下已經癒合的傷口,苦笑一聲,“在下武功粗淺,辜負了蒹兄一片苦心。”
蒹孤城扯了扯手臂上破爛的衣服,想盡量擋住點白皙的面板,“你武功比我見過的多數人都厲害。”
“那還是比不上蒹兄這身本事。”
“這不是本事,是天資,沒什麼好羨慕的。”蒹孤城淡淡地答道。
扶笙一愣,又苦笑一聲,“若是李公子未能及時趕到,屆時在下願為蒹兄阻擋一二,以蒹兄的本......天資,應該有機會出去。”
蒹孤城瞥了他一眼,嘴角翹起,“好。”
這時軍中站出一人對著竊竊私語的兩人朗聲道:“即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