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活著的。”言語呢喃之中連自己也無法確定,卻也是不停的重複著如此般。
嘴裡說的口乾舌燥,連舌頭都覺得有幾分抽筋了,才勉強地停了下來。
鍾三年伸出手來抓著自己的褲管子,支撐著力氣,坐了起來。
“這也太實在了一點兒吧,夢怎麼會如此的真實呢?”
言語無奈又掙扎,終究是化為了一句嘆氣,摸索著開啟了燈。
未曾拉上的窗簾透露著外在暗沉的光芒,時不時的幾顆星星閃爍,在眼眸之間倒映出了零星的光點。
老大的玫瑰花沾露著花瓣,層層疊起損失而開,邊緣展現著熒光點點。
軟弱的光芒隨之展現,如同深海之中探尋著光亮的水母。
鍾三年微微抿唇,窗外展現的滾滾流離並非想象之中,可得如今直面應對卻有一番別樣的美感。
輕輕的望著花瓣,在空中散發著獨特的光芒。美貌間飄然而來,不由自主的站在窗前望著,那空中的層巒疊起翹著,那紫翼風飛之間如同蝴蝶般的姿態。
美,而妖。
不是內心這種可接受的存在,與自然風景的相認的賞識太過於違背。
若是曾經未曾碰到這般的存在,也許自己一生也不曾能觸控到如此的領域,只是看著影視劇中吐槽幾句過於誇張的特效了,此餘生平靜而溫和。
鍾三年對於自己的未來有一段認真的規劃。
學校這種畢業,尋找一個偏遠而又平穩的工作,老老實實的生活,攢錢買房子,等到步入中年的時候買一輛不錯的車。
或許在計劃之中有些許的破損,一個人走入到生命之中,與此攜手共度一生。
卻從來未曾想過如此的震撼人心,讓自己接觸到了根本無法觸碰的另外一個層面。
夢幻,殘忍。
夢境過於真實,難免想到妖。
鍾三年緊緊的皺著眉頭,終究是拉上了窗簾。
門口金黃色發著光芒的身影,蜷縮在一團,眨著一雙琉璃般的眼眸,可憐巴巴的。
鍾三年垂眸道:“金萄鳶,有些事情我想要請問。”
金萄鳶頭一撇道:“哼!你這個人真是無理,殘忍冰冷的將我丟在門外,如今有什麼要求了,便是眼巴巴的過來,有沒有想過別人的心思究竟是如何的。”
鍾三年點了點頭,回頭便要關上門,“那你就去重新找一個好心的人家吧。”
“等等。”金萄鳶一把拉住了門板,撇了撇嘴,“不是隻單純在外面丟一天不就好了嗎?怎麼還就不要了呢?”
鍾三年挑眉道:“沒有辦法呀,你既然是抱著如此的想法,我也沒其他的意思,你我之間性格不合,何必互相生怨,乾脆一拍兩散,兩相歡喜。”
“別別別。”
金萄鳶快速的跳進門來,笑嘻嘻地將門關上,“你也知道我這年輕氣盛的,從小有鬧個脾氣的時候,你別放在心上,我可正經把你當做我母親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