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張齊格大聲的呵斥道:“這就是你的同學,在現在還在袒護你!你居然連道歉都做不到,我真的是羞愧,竟然教出了你這樣的學生。”
鍾三年都是淡然的,很平靜的看了一眼,心裡面也是明白著,是給自己下馬威。
“抱…”
“她有什麼做錯的嗎?”
冷清夾雜幾分深沉,聲音從遠而近,緩慢飄搖而來。
鍾三年:“?”不是我這個人過於敏感,只是這回聲音是不是聽起來有些耳熟了?
她緩慢地向身後轉去,在一片學生圍觀的情勢之中,一位高挑的人緩慢行走而來。
“冷秋寒?你怎麼會在這?”
你們做妖的都開展起來學生的副業了,還是過來應聘老師的?
不對,一個妖來學校做什麼,開展一下學術討論?
還是認真思考宇宙究竟是否真實?時間何曾會停止,生命的意義究竟處在何處?
似乎不怎麼對的樣子呢?
冷秋寒垂眸:“三年,我們又見面了。”
鍾三年點頭道:“嗯,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對了,你來這邊做什麼?”
“冷先生!”張齊格一路小跑從教室去走過來,微微的彎曲著腰背,伸出雙手,還是一張嚴肅的面孔,迅速轉怒為喜,笑盈盈的,倒也算不上好看,這是情緒的轉變,太過於快速,叫人瞠目結舌的很。
冷秋寒略頷首。
鍾三年怪異的瞧了一眼。
又是鬧的哪一齣?
為何對於冷秋寒有如此的尊敬,莫非說妖存活於人世之間,竟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成嗎?
妖的世界,對於冷秋寒,似乎處於力量的懼怕加雜著,無法言說的崇拜之情,倒也勉強可以理解。
早年間有苦,血雨腥風,自然銘刻在骨子之中,都是從那時代經歷過來的,又有誰會反對一番?
可是…張老師這是又鬧的哪一齣呢?
“三年!”張齊格笑眯眯的,有些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兒啊,快點跟先生問候老師沒想到你們倆竟然認識,這真是太好了,這可是我的得力門生啊!”
“先生?”鍾三年望著冷秋寒,迷茫籠罩在心間,無法揮散而去,望著冷然而俊秀的面孔,似乎走入到萬丈叢林之間,只為他一人而徘徊。
“我有意捐贈教學樓。”冷秋寒儘量放軟和了聲音,縱然生來的一副冷,倒也是降低了許多。
“捐教學樓?”
鍾三年微微地瞪圓了眼睛,在自己的認知之中,面前的這一位是名震一方的妖,卻也似乎和現代社會行走路線沒有任何可以交割的枝椏。
一個被懼怕的妖,要來一所大學捐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