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斌看向了神色有些黯然的柳如煙,之前未曾發現,她的眼眶之中已有淚水在裡面打著轉轉。
剎那間,他有些後悔將這句詩全部說出來。
此詩是李商隱所有詩作中,最難索解的一篇,素有“一篇《錦瑟》解人難”的說法,更有後人點評說,“心華結撰,工巧天成,不假一毫湊泊”。
詩中深意,卻因每個解讀者親身經歷不同,而品出不同味道。
“只是公子,此詩中的‘莊生’又是何人,‘望帝’又作何解釋?”
柳如煙抬起秋波般的眼睛,略帶疑惑地望向了宋斌。
宋斌微微一笑,心中卻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莊生原是庶民區之中的一位哲學大家,那日他夢為蝴蝶,便生出了‘究竟是蝴蝶夢我,還是我夢蝴蝶’的疑問。”
“而望帝也是庶民區中的一位帝王,愛戴子民,在死後化身杜鵑,於稻穀豐收之時啼鳴,提醒豐收之日。”
柳如煙凝望著宋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微微點了點頭便道:
“庶民區竟然還是如此偉人,是如煙學淺了。”
宋斌心中長舒一口氣,心中感嘆道:
這九年義務教育果真還是有必要的……
“哎?這不是雲山師伯的詩嗎,怎麼雲山師伯這十年來還經常去庶民區逛?”
風晚林幡然醒悟了過來,她滿臉疑惑的朝著宋斌與姜雲山的方向問了起來。
宋斌看著這個口直心快的風晚林,心中一記嘆息:
真是幹啥啥不行,拆臺第一名!
明明柳如煙都已經會意,這詩就是宋斌所作,怎麼這個風晚林一點都領悟不到呢?
宋斌也不知道怎麼圓這個謊了,便扭頭看向了姜雲山。
此時的姜雲山沒有再向宋斌求救。
他自認為,自己就算蹲三個月茅坑,也想不出這種詩來。
就算是強說是自己作出來的,也並不會得到素女大人的認同。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望向了“錦瑟樓”的兩位少女,緩緩而道:
“這個確實不是我作的,是他作的。”
姜雲山緩緩將目光移到了宋斌身上,面色凌然地望著他。
“是你作的?!”
風晚林驚得從一旁跳了過來,她不可思議地望著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少年,驚訝道:
“這詩竟然是你作出來的,就你還能作出來這種詩句?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