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兒“恩”了一聲,同他手拉著手,肩並肩地,在兩個呆楞的人面前揚長而去。
慕青媛反應過來,漸漸攥緊了秀拳,直氣得發抖,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小狐狸精,也不知道有什麼勾魂奪魄的本事,竟然能把弈寒哥迷得顛三倒四,一切都聽從她的?竟然她說怎樣他就怎樣!”
喬侍郎卻不以為然,“郡主此言差矣,只是四王爺看出了這裡頭的利害得失,才會拒絕我們的。畢竟若換作我們,一想到以後可能會有的麻煩,也不敢下這個賭注是不是?搞不好會弄得滿盤皆輸的呀……”
“你閉嘴!”慕青媛怒喝了一句,“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處處都維護著那個小狐狸精,我看你也被她迷惑住了無法自拔呢!”
丟下這句話,她也大步流星地去了。
留下喬侍郎翹舌不下,不明白自己哪一個表現能叫慕青媛如此誤會了去?
他分明只是將葉芸兒當成接近慕弈寒的棋子而已,哪裡有袒護著她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回去後,葉芸兒頗有些不豫地坐在涼亭裡,朝著清澈的湖水中丟著石子,看那金色的游魚四散逃離,一邊嘟囔著,“這個喬侍郎可真是可惡!騙我一次還不夠,竟然還來騙我第二次?下一次,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慕弈寒哭笑不得地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丟石子,“人心叵測,是應該防備著一些人。可想來他也是身在其位,迫不得已。”
葉芸兒心想也是。
畢竟喬侍郎是聽命於西南王的呀!
她停住手中的動作,正色地看著慕弈寒,“這麼說來,這西南王才是最不靠譜的人。這種人,你最好少與他來往。”
頓了一頓,她又想到了什麼,憂慮地說道:“你說他會不會將你此次前來這兒的事兒傳揚到北面甚至京城去?我們這次回去後,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我自有打算。”慕弈寒說著,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絕對會帶你平安回去,再一路順遂地回去京城,把你交還給伯父伯母的。”
葉芸兒不明白慕弈寒哪兒的自信。
雖然她不清楚他的詳盡計劃,可打心眼兒裡信任著他,以為他說到就絕對可以做得到。
是以,她對這具體的計劃連問也沒有問,只是莞爾道:“我聽你的。”
四目交織,其中只有坦蕩和信任,絕沒有絲毫的疑慮和欺瞞。
緊接著,葉芸兒說道:“我想這一次我們也沒有白來。這裡帶給我許多的靈感。我想我們回去後,大可以也將那水晶生意再發展一下。比如將其與日用品結合起來,製作成水晶梳子、水晶梳妝檯、水晶櫥櫃,甚至水晶燈……如此一來,我們的客戶範圍豈不是就更加擴大了麼?”
慕弈寒深以為然,欽佩地看著葉芸兒,“你這丫頭總是能將想象中的付諸於實際,我信你能夠將這大生意做得出來。這礦藏也最好能夠快些利用完,免得被人察覺,我們不好辯解。”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僅在筠州做這些生意,再往別的府城縣城中擴張擴張也是可行的。”葉芸兒又興奮地提議著。
幾乎是葉芸兒說什麼,慕弈寒就點頭答應著什麼,似乎葉芸兒所說的都是真理,容不得置喙似的。
這也令葉芸兒心下盪漾著滿滿的得意。
又過了一日,慕青媛再一次趕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