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還能同他聊上幾句,這會兒她卻甚少搭理他,見他前來就如同見到了瘟疫似的躲得遠遠的。
這會兒他常常見到葉芸兒跟慕弈寒出入家門,也就不敢再有所造次,總是知趣地退避三舍,也省了葉芸兒不少的心。
辛將軍也同樣出其意料安靜得很,許久以來沒有來尋慕弈寒,似乎人間蒸發了般。
雖說葉芸兒和慕弈寒兩人朝夕能夠相見,可白日裡各自忙各自的,全都如同陀螺忙得團團轉,幾乎沒有閒暇出去遊玩。
葉芸兒努力地賺銀子,又將銀子一子兒不落地送去慕弈寒那兒,讓他拿去做復興經濟之用。
葉芸兒的三家店鋪流水加起來每月也有一萬多兩銀子,足夠慕弈寒用的了。
慕弈寒首先同狄總督等人重新規劃了農耕的田地,使狄總督答應先減少些賦稅,以減輕百姓們的負擔。
他們還發展了畜牧業,免費培訓了一大批畜牧人員,養六畜,養魚,養蠶,養各種各樣能夠在本地養殖之物。
許多人聽聞這裡有各種各樣的福利,千里迢迢地趕回了家鄉,只盼著自己也能借機分一杯羹。
不少外地人也藉機搬遷到了這裡,期冀著能借此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況。
是以原本人員簫條的筠州等地,此時卻是人丁密集,且全都忙忙碌碌的有活計做,幾乎沒有無所事事的閒人混混在街頭遊蕩。
畢竟有這麼多可以賺錢的機會,傻子才會放著不去做,反而原地踏步只管讓自己往餓肚子的方向走的。
慕弈寒還在葉芸兒的建議下,向狄總督提議重修各地的路途。
葉芸兒的本意純粹是借鑑了現代的一句話:要想致富先修路。
她以為若是路途順當了,車馬來往方便,那麼不僅方便了百姓,各行各業的生意也就做得興榮了,何樂而不為呢?
慕弈寒深以為是,於是將這建議悉數聽取,直接就讓狄總督去辦。
狄總督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以為什麼樣的路不可以走?修路什麼時候不可以修?當下修路可不是最要緊的。
可他既然已經表示過,一切都聽慕弈寒的吩咐,這會兒又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
何況銀子還是人家慕弈寒自個兒出的,人家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他操那麼多的心幹嘛?
他也只管幫著去召集人手就行。
於是,這修路的工程就熱火朝天地進行起來了。
葉芸兒的種豆之法已經在全省各地散佈開來,這裡逐漸興起了豆製品的製作潮流,幾乎每個村頭巷尾都有他們的叫賣聲。
葉芸兒聽聞了這情形,突發奇想,又對慕弈寒說道:“這豆類的種植還沒有在全國推廣開,這豆製品更是除了京城,其他地方所沒有的。若是能將這兒的豆製品貼上“筠州”的標籤,兜售到外地去,豈不是發展起了本地一方特色經濟嗎?”
慕弈寒想不到葉芸兒會出這樣的主意,提醒她道:“你別忘了,這豆製品可是你的特色製品,若是這兒的豆製品火了,火到京城去,那麼你在京城的豆腐買賣該怎麼辦呢?豈不是要略遜一籌了嗎,這你也甘心?”
葉芸兒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她托腮沉思了好一會兒,到底咬了咬牙,壯士斷腕似的道:“為了一方百姓們的安樂,我犧牲一點利益算什麼?沒有了這點便宜,我照樣能把我的生意做大做強。”
看她如此大公無私,大義凜然的樣子,慕弈寒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何必這麼拼呢?即使你賺不到那麼多銀子,我也會養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