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皇甫景說道,“畢竟辛將軍治下嚴謹,紀律嚴明,練出的兵士可都是一等一的勇士,哪裡會做縮頭烏龜,白白浪費這個取勝的好時機呢?”
見皇甫景沒有提到更加重要的重點,葉芸兒特意替他補充道:“你還沒有說清楚,這裡面還有四王爺的功勞呢?四王爺前來之前,辛將軍麾下的將士可沒有這樣勇猛和精煉的,多虧了四王爺的傾心指導,他們才於短短時間內提升了戰鬥力。”
知道葉芸兒說得沒錯,皇甫景也不敢如何反駁,可他心裡即使服氣,也是帶著許多彆扭的不信心的服氣罷了。
誰叫每每見到葉芸兒對慕弈寒如此痴心傾慕時,他便滿心的不舒坦,只覺彆扭得很呢?
他掠過這個話題,重新回到了正題上。
“總之,這以後他們一路過關斬將,將那群莫名其妙沒有了多少戰鬥力的土匪,悉數收拾勁了。只此一役,就俘虜了將近三千餘人,死者更是不計其數,可謂是一場驚世大戰了,也十分得大快人心!”
“加上從前俘虜來的土匪,辛將軍這邊不過才有三四千人,能以少勝多,可真是不易。”葉芸兒感慨地道。
“想來那樂曲聲正是上天拋擲下來的神曲,專門為他們擊敗這些土匪所預備的吧。畢竟那些土匪犯下的傷天害理的事,已經足夠讓天地也為之憤怒的了。”葉芸兒又適時地補充一句。
“只可惜,”皇甫景卻又出其不意地說了一句,“那土匪的頭目瞿三卻利用密道逃之夭夭,不知道逃竄到哪裡去了。”
葉芸兒心頭一驚,“竟然讓瞿三給逃了?若是他再捲土重來,該怎麼辦?”
“這也是狄總督和其他人所擔憂的事。”皇甫景說著,又勾起了唇角,“咱們不過是出來喝喝茶而已,怎麼聊著聊著又提到這麼嚴肅的事情上去了?他們只管擔憂他們的,與我們又無關,來,只管喝咱們的茶水罷了。”
葉芸兒卻不以為然,“這件事情怎麼就與我們無關了?這可是關係著筠州百姓的榮衰與安危,關係著我們所有人的利害得失呢。土匪一日不剷除乾淨,我們便一日不得安寧。”
見葉芸兒說得慷慨激昂,皇甫景也不由受了觸動,“你說得對。”
他又想到了什麼,看向葉芸兒道:“你囤積糧食接濟百姓,供給給辛將軍軍隊糧食的事兒,已經讓狄總督知曉了。他正準備宴請四王爺時,一併也將你請過去呢。”
葉芸兒想不到自己的名姓能夠傳揚到狄總督那兒去,卻也不卑不亢地道:“他來請我自然就去,他不請我也要去,畢竟王爺前來府城後,去哪兒總要帶著我去的嘛。”
皇甫景胸口內的酸楚更甚,有些愀然不樂地道:“葉姑娘,你怎麼每句話都離不開四王爺呢?你沉淪深陷得未免也太深了,小心到時候無法抽身傷害的只是自己而已。”
“我為什麼要抽身?”葉芸兒不解地問,“既然要愛一個人,不是應當要全力以赴地去深愛著他嗎?若是有所保留,那便不是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