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們逼近前來,凌風疾步上前,阻擋在他們前面,掌風出處,對方一個個怦然倒地,捂住胸口痛呼不止。
凌風將地上的人的手腕捉住,向旁邊一扭,對方立時發出豬號般的慘叫聲,“大俠饒命,饒命啊……”
“敢在王爺面前動粗,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凌風從牙縫中擠出的陰森森的低語,令這些人渾身打起了寒戰,驚懼不已。
眾人恍若這時才看見了慕亦寒,記起他是誰來。
立時,他們衝著慕亦寒跪拜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察覺到王爺在此,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一個人又指著葉芸兒說道:“我們只是想從小妮子手裡討回我們的錢袋來,是她搶了我們的銀子!那裡面可足足有二兩銀子那,還望王爺替我們討要回來!”
眾人齊刷刷看向葉芸兒,奇怪她家財萬貫,怎麼會貪圖這麼點銀子,行這苟且之事?
葉芸兒嗤之以鼻,“你們說這是你們的銀子?簡直臉皮厚到家了!這分明就是你們從新兵手裡搶奪來的,是我親眼所見,你們還敢狡辯?”
“你這妮子放狗屁!”一個最為粗獷的老兵急赤白咧地梗著脖子爭辯,“這分明就是我們的薪俸,是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你們說我信口雌黃?”葉芸兒哭笑不得,“也好,想來那兩名新兵還在林子裡,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如何?”
蟬兒也替她據理力爭,“這也是我親眼所見,我明明看見是你們打了那兩名新兵,從他們手裡奪過來的!”
對方見這事兒矇騙不過去,只好說道:“這分明是他們自個兒交給我們的,新兵初來乍到,難道就不該孝敬孝敬老兵嗎?這是這兒的規矩,即使你們將這茬捅到車將軍那裡去,他也會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任我們收下的。”
慕亦寒聽著,眉心微皺。
他不由心想,看來車將軍遲遲剷除不了匪類,同軍營中自身的腐化和矛盾也大有干係。
這邊正在激烈地對質著,樹林子裡走出兩個人來,卻是先前葉芸兒見到過的雙胞胎兄弟。
他們渾身是傷,一個人的胳膊搭在兄弟的肩膀上,腳步踉蹌,盔甲下還滴答著血,顯然受傷很是嚴重。
他們見到這群人還在附近,連忙加快了腳步,口裡不住地喊出虛弱的嗓音:“把荷包還給我們,你們這群混蛋……”
慕亦寒這邊的人哪裡還看不出來,這並非兩個新兵情願供奉,而是老兵們暴取豪奪來這不義之財的呀?
凌風當即又將那老兵的手腕扭了扭,不管他疼得面色煞白幾乎要死過去,冷冷地道:“你們身為守衛疆土的兵士,卻做出欺辱新人後輩的不義之舉來,這種行徑與匪類何異?”
那兵士吃痛不過,只好連聲求饒道:“小的知道錯了,還望大人放過,小的再也不敢啦……”
一群人見凌風手段厲害,全都不敢再吱聲,唯恐自己也受到那樣慘不忍睹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