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亦寒自始至終都對她淡淡的,反而對葉芸兒一如既往的關心愛護,叫她越是清楚地看到這一點,便越是酸澀煎熬得無以明說。
這一日,眾人途徑一處狹長的山谷時,皇甫景不禁愁眉不展地嘆道:“這一處又是極其危險的處所,想來土匪最喜歡在這樣的地界攔路搶劫了。”
看著那斷崖峭壁之間,有若猛獸的血盆大口一般黑黢黢的間隙,延曦公主忍不住就在心裡打起了鼓,瑟瑟縮縮地只想著往後退,“那可如何是好?”
驀地,她想到了什麼,徑自下了馬車,又疾步走到了慕亦寒的馬車旁,掀開簾幕,不由分說便鑽進了裡面。
她不屑於與葉芸兒對面而坐,反而不由分說地坐在了慕亦寒的對面,招呼蟬兒道:“蟬兒,前面可是危險得緊,不如你挨著我吧?”
葉芸兒微微蹙眉。
蟬兒若是害怕,不會找她護著嗎?這延曦公主又來湊什麼熱鬧?
她該不會是因為害怕,來找慕亦寒庇佑的吧?
蟬兒見延曦公主招呼自己,當即便過去,撲入了她懷裡。
延曦公主撫摸著她嬌俏的頭顱,溫柔地說著,“蟬兒別怕,有延曦姐姐在,一定可以護你周全。”
這話說得,跟若沒有她在,蟬兒便會有什麼三長兩短似的。
葉芸兒正想譏諷,見蟬兒用力地點了點頭,儼然對延曦公主生出了信任,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以免掃了大家的興致。
慕亦寒對此不置可否,吩咐外面騎馬護衛的凌風道:“時刻警戒著,若是有土匪放箭,使出盾牌來應戰。”
凌風聽了,納悶地問:“盾牌?王爺,我們可未曾隨身攜帶什麼盾牌呀?”
慕亦寒並不回應他,而是轉向了葉芸兒,對她說道:“芸兒,你引著他們去拿那盾牌吧?”
葉芸兒愕然怔愣了一會兒,呆呆地看向慕亦寒,似乎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我們哪兒來的盾牌?”
可是剎那間,她便恍然有悟,明瞭了什麼。
還是在昨夜,慕亦寒同她聊天時,聊起了揹包裡現下能夠兌換出何種厲害的武器。
葉芸兒舉出了幾個例子,只道除了弓弩刀劍以外,還有一些諸如投石機、盔甲、盾牌之類。
合著慕亦寒是要她利用起揹包中的盾牌呀?
想到這盾牌足足有一人之長,足可以抵禦任何外來的強大力量,握起來卻是輕鬆自在得很,可謂臨危禦敵的利器。葉芸兒當即點了點頭,含笑答應,“是,王爺。”
延曦公主見葉芸兒下了馬車,努了努嘴,只覺眼睜睜看著葉芸兒成了慕亦寒的得力助手,真令人膈應得很。
此時的馬車中只剩下了她同慕亦寒兩個人——在她看來,蟬兒只是被用來利用的物件,算不得一個真正的人。
她扭捏地勾唇一笑,波光流轉中透出風情萬種,軟糯糯地喚了一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