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翰就這樣站著,低著頭,任由姜止妍把氣撒在自己的身上,他也很內疚,他知道他不應該,明明姜止妍已經提醒過他了,他卻依然還是去刺激了姜希辰,讓他去想一些想不起來的事情。
姜止妍生氣的瞪著孫翰,她也是被姜希辰的那個樣子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急火攻心,有些不理智的打了孫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漸漸地,姜止妍的氣也消了,她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但是沒有先前那麼的生氣了。
“對不起止妍姐,我不應該讓辰辰去回憶他不記得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強制喚醒他的記憶,會讓他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孫翰看著姜止妍的氣漸漸的消了,於是走到姜止妍的身邊輕聲的跟她道著歉。
姜止妍也是急壞了,才會失手打了孫翰的臉,火也發了,氣也消了,她這才反應過來,雖然她只是讓孫翰別那樣去做,但是沒有告訴他理由,所以也可以算的上是不知者無罪了。
於是姜止妍嘆了口氣,看著孫翰,眼神有些憂鬱的說到:“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的,你又不清楚這件事情,我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對。還疼嗎?”
孫翰搖了搖頭說到:“不疼了,止妍姐你也是心疼辰辰,錯是我犯下的,我該承受這一巴掌。”
姜止妍心裡更加的愧疚了,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看了眼孫翰說到:“如果可以強制讓他想起的話,我們也就不用大費周章的,把楚雲生塞到醫院裡,回去緊跟藥物研發的進度了。”
於是姜止妍就告訴了孫翰,關於姜希辰這件事情,更加深的細節,顧西沉昨晚為了節約時間,沒有細說的東西,若是細說,那麼昨晚他們乾脆都不用睡覺了。
說完之後,孫翰眼裡對周蓓蓓的恨意越來越深了,剛剛提到楚雲生,他的就想到了潘平,因為周蓓蓓,好不容易學成的潘平,就這樣死了。
“這個女人怎麼會惡毒成這個樣子,為了得到傅氏集團,他甚至連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嗎?真不知道那段時間的媽媽,她是怎麼當的安心的。”孫翰生氣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心裡又憂心著剛剛疼的昏過去的姜希辰,時不時的抬頭朝樓上看上一眼。
姜止妍嘆了口氣,想起那段時間,姜希辰十分粘著周蓓蓓,把周蓓蓓真的當成了自己的親媽一般,於是苦笑了一聲,說到:“你還別說,說不定真的,周蓓蓓那段時間,對辰辰真的是不錯呢?”
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好與不好,是藏不住的,那種信任,辰辰失憶前就是那樣的信任著姜止妍,可是因為失憶,因為將周蓓蓓錯認成自己的母親,所以那種信任,在姜希辰和周蓓蓓之間體現出來了。
姜止妍看著他們兩的相處,心中難過的無法呼吸,自己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好不容易拉扯到了五歲,卻喊著別的女人叫媽媽,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仇人。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姜止妍都不會這樣的難過,偏偏那周蓓蓓,就是害的姜希辰失了憶的女人,你叫姜止妍怎麼不難過?
兩個人在客廳裡焦急的等待著家庭醫生的診斷,不斷的走來走去,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祈禱著姜希辰可要好好的,一點事情都不能出。
傅深珩這邊也得了訊息,知道了姜希辰再一次暈倒的事情,剛準備回到家中,看看孩子怎麼樣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周渝文來訪了。
傅深珩皺了皺眉頭,看著羅松,思考了一會兒以後問他:“你覺得這周渝文,他來是來做什麼的?”
羅松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他覺得可能性有很多,但是……“我猜應該是為了喬氏集團的事情吧?我聽王珂跟我說,顧氏集團也被喬氏集團攻擊了。”
“什麼?”傅深珩猛的一驚,認真的看著羅松,只可惜羅松點了點頭,表示傅深珩並沒有聽錯,顧氏集團,的的確確的也被喬氏集團攻擊著。
傅深珩舔了舔嘴唇,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險的看著前方,想了一會兒之後,又轉過頭看著羅松挑了挑眉問道:“你說這周渝文會不會因為喬茵茵,而和喬石聯手了,周渝文負責反間?”
羅松聽完之後,倒也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後,搖了搖頭,看著傅深珩說到:“我並不這樣認為,你還記得您讓我去調查喬茵茵的身世嗎?”
傅深珩點了點頭,示意羅松繼續著往下說。
“喬茵茵和喬石之間的恩恩怨怨都是真的,不是假的,所以我想就光害死了自己父母這件事情,就足夠喬茵茵一輩子記恨喬石了。”羅松一邊說著,還一邊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很何況,喬石接手了公司以後,為了證明就算是他,也能夠經營好喬氏集團,所以做了很多傷害喬氏的事情。”傅深珩眯了眯眼鏡藉著羅松的話茬,繼續往下說著。
他說的這些,都是他知道的。之前喬氏集團還不是喬石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的喬氏集團,還是一個十分厲害的狠角兒,至少就連已經非常的不錯了的傅氏集團,也對他們有些忌憚。
但是喬石奪權了之後,喬氏集團就開始大面積的改革,和之前喬茵茵的爸爸經營理念不太一樣。
喬茵茵的爸爸想的是,既然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應該要做好。而喬石缺不明白這的道理,他只想做大做強。
雖然喬氏集團在他的手裡沒有落敗,但是他所謂的做大做強,並不是成為這一個同行業的領軍者,而且摻和到了不同的行業,每個行業都想留下自己的名號。
傅深珩嘆了口氣,然後看著羅松說到:“讓她們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