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也是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默默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時至半夜,月兒已向西。涼風習習,二人無話。
靜坐了許久,白舒看著柳若雪,柳若雪望著遠方,時而黛眉緊蹙,露出一絲凝重,時而薄唇微張,卻未曾出聲。
“若雪姑娘可是有心事?”沉默了半晌後,白舒開口,打破了夜的寂靜。
柳若雪看了看白舒,淡淡地回答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若雪姑娘。”白舒開口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柳若雪微微一滯,看著白舒真摯的眼神,然後笑了笑,開口道,“好。”
旋即,柳若雪再度開口道,“你雖已甦醒,但傷勢依舊嚴重,你好好休息吧。我來守夜。”
說著,握著手中長刀,看著草原的另一頭。
白舒搖了搖頭,笑著道,“若雪姑娘,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
“若雪姑娘,你已經守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了,已經很勞累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聞言,柳若雪問道,“你行嗎?如果那些狼再來……”
白舒搖了搖頭,打斷了柳若雪的話,笑了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當然也不會讓若雪姑娘有事。”
“呵呵。”柳若雪笑了笑,“不必,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有危險我自會醒來。”
“我會將危險全部解決,不會讓它們影響到若雪姑娘休息。”白舒回答道。
“哼。”柳若雪冷哼一聲,道,“油嘴滑舌。”
瞥見白舒充滿陽光,溫柔的笑意,柳若雪頓了頓,說道,“不要逞強。”
說罷,便去到河邊休息了。
早在河邊的避風處,二人便已經生了一堆忽明忽暗的火,火光黯暗,散發出溫柔的溫度,草根飄溢的氣息夾著泥土的芬芳。
一夜都是安安靜靜,溪水潺潺地流淌,清風吹過草原,發出簌簌的聲響,幽幽的螢火蟲在低空飛舞,散發出迷人的亮光。
“真美啊。”白舒吹著清風,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想到。
“初入玄黃秘境就幾乎身死,看來這玄黃秘境比想象中更危險。”
“不知純陽兄,老趙,馨兒,雨婷你們怎麼樣了,你們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我會盡快找到你們。”
“靜兒,等著白舒哥哥,我很快就會來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接著,白舒又看著眼前飛舞的螢火蟲,笑了笑,“靜兒,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這些美麗的螢火蟲,你應該會很喜歡吧,我真想同你一起看呢。”
一夜悄然而去,清晨,旭日東昇,陽光從東邊照來,青草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相映襯下,熠熠生輝。
柳若雪起身了,眼眸微轉,表情有些慵懶,是女兒家的獨有姿態。
白舒瞧見了,心中暗暗道,“縱然是若雪姑娘這樣冷豔的女子,也會顯露出女兒家姿態。或許,這才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自己吧。”
柳若雪看見白舒看著自己,狠狠地瞪了白舒一眼後,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