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淡淡的笑意令得石蒼遠眼神有些微動,他從沒看見過白九霄有過如此的笑意,方才白舒承認自己就是白九霄,看上去他並未說謊,這讓石蒼遠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疑慮。
於是,石蒼遠改口道,“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如果你肯說出來此的目的和為何破壞明日的祭祀,我想常蕘大人會網開一面,給你一條生路的。”
“哦?”白舒冷冷一笑,說道,“你做得了主?你可別忘了,你只是部落中的二階戰士。”
“我……”石蒼遠欲言又止,但他卻遠遠瞥見了常蕘那泛著些冷意的眼神,於是沒有開口,只是將手中的石斧握得更緊了。
“退下……”這時,常蕘開口道,“白九霄說的不錯,你不過只是部落的二階戰士,做不了主。”
聞言,石蒼遠默默地退了下去,不再言語。
“不過麼……”常蕘頓了頓,對著石蒼遠繼續說道,“你有功,所以,便做得了主。”
說罷,常蕘笑了笑,對著白舒說道,“你將你來自哪個部落,有何目的全然托出,並將這女子交還我們,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不如何。”白舒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來自哪個部落,我也不知道來這裡有何目的。我救她,是因為覺得用活人祭祀太過殘忍。還有,她不想死,不願意做那所謂的祭品。”
“一派胡言。”聞言,常蕘顯然有些怒了,道,“你說,這裡的部落哪個不是用活人來祭祀?這樣,才能體現出對天神的尊敬,天神才會保佑,賜福我們。”
“再說,能作為寒月大人的祭品,是她的榮幸,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常蕘怒問道。
“呵呵。”白舒笑了笑,旋即搖了搖頭,“所謂的神,不過是你們的臆想,這世間哪來的神,你們口中的寒月,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懂得修行的普通人。”
“放肆。”常蕘大怒,“你竟敢瀆神,罪不容誅。”
“呵。”白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拿下。”不理會白舒的話。常蕘怒道,“抓住他,讓大祭司親自審問。”
“是。”所有的人持著石槍慢慢向白舒二人靠近。
“呵呵,以大祭司的手段,我不信你不肯說出你的目的。”常蕘暗自說道。
“等等,常蕘大人。”這時,靈璇突然跪下,哀求道,“這都是我的錯,與他無關,我跟你們回去,求你放過他……”
“呵呵。”常蕘戲謔地笑了笑,“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我抓了他,自然也會把你拿下,所以……”
“常蕘大人……”靈璇淡淡一笑,不知何時,手中竟多了一柄石刀,死死地抵住自己的脖子,說道,“若是我今夜死了,那麼明日的祭祀,恐怕不能順利進行吧。而大祭司若是知道是常蕘大人您將我逼死,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常蕘眼神冰冷,淡淡地問道,“你不怕我將這小子當場殺死嗎?”
見靈璇的淡然笑意,常蕘頓了頓,然後說道,“你大可以試試看。”
“是嗎?”靈璇淡淡一笑,於是稍稍施力,那石刀便緩緩地向脖子割去,溢位了一絲絲血跡……
“等等。”常蕘有些慌了,若是這靈璇真是死在他面前,耽誤了明日的祭祀,今後他在大祭司面前,恐怕真沒好果子吃。
“怎麼?”靈璇笑了笑,問道,“常蕘大人你想清楚了?”
“你當真要如此?”常蕘有些冷冷地問道。
“不然?”靈璇沒有回答,只是說道,“若是你放了他,我便跟你們回去,讓你有個交代,我想明日的祭祀比抓一個奸細要重要得多吧。”
聞言,常蕘眉頭一皺,是啊,眼前這女子說得不錯,當今最重要的便是明日的祭祀,而不是抓一個奸細。他原本想的是能輕輕鬆鬆地將二人抓回去,但是沒有想到這靈璇竟然如此剛烈,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全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權衡之下,常蕘做出了與他有利的決定。
“好,我答應你。”常蕘開口道,“我放這小子走,不過,你得跟著我回去,好好的接受月光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