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個被綁住的女子,白舒不再說話,只是暗自思索著,自己能做些什麼。
他不明白,此刻的他,為何對這位素昧平生,且容貌並不是太出眾,只能算得上姣美,清新,流蘇般長髮上佩著一朵紫花的女子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能把她們都救走麼?”白舒暗自思忖道,“按現在的情形看來,今夜看守她們的就只有我和石蒼遠二人,所以,我可以趁著夜色將她們幾人悄悄放走……”
白舒心中定計,但旋即眉頭一皺,“只是不知道她們五人是否願意逃離,按照之前石蒼遠所言,成為寒月的祭品是一件很偉大的事……”
“真是荒唐……”白舒搖了搖頭,“用活人祭祀,無異於就是另一種方式的害命。”
見白舒有些奇怪,石蒼遠開口道,“老白,想什麼呢?今夜就你我二人看守這五人,千萬不要大意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寒月大人的忠實信徒。”
“嗯,我知道。”白舒點了點頭,接著問道,“石兄,你不覺得用活人祭祀有些殘忍了麼?不能找些其餘之物代替麼?比如牛,羊之類……”
“殘忍?”石蒼遠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她們成為祭品,實際上只是身死,但靈魂卻永遠存在,與寒月大人共同永生,所以說,這不是一種殘忍,而是一種幸福。”
聞言,白舒眉頭皺了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時間悄然而去,漸漸地,夜色來臨,黑色如濃黑的霧一般,將周圍包裹起來。慢慢地,一隻只閃爍著的星斗爬上了夜空,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而在那星斗之間,掛著一輪極其明亮的月亮,那月亮如同寒玉而成的玉盤,幽冷的白色月光如同寒氣一般緩緩溢位,似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整個夜空彷彿都有些寒意了。
涼風時時而來,吹動著白舒的長髮,那一身獸皮竟顯得有些淒涼,似是抵不過這深秋的寒意。
白舒看著夜空,在白舒眼裡,那月亮好似一面鏡子,不知為何,白舒感到這月亮竟然是如此地寒冷,彷彿凍結了他的靈魂。
二人在面前生起一個火堆,來抵禦這夜的寒冷,橘紅色的火光緩緩地跳動,似在黑夜中舞蹈,這讓白舒二人略微感到有一絲溫暖。
那五個女子蜷縮成一團,這白色的月光和夜裡的涼風讓她們感受到了極為強烈的寒意,尤其是她們五人還是太陰體質,在這白色月光的洗禮下,她們的臉色慘白,看不見一絲紅潤,而她們的嘴唇都是結了一層薄薄的霜,渾身哆嗦,似乎想要抖落身上的寒冷。
“她們,這樣沒事吧?”白舒看著這五人,試探性地問道。
“放心,沒事。”石蒼遠回答道,“她們太陰體質的人,每到十五的夜裡,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不用擔心,過一會兒,等下半夜就好了……”
“難道靜兒體質沒有覺醒之前也是如此?”白舒心中默默地道,他現在的腦海中全是白靜的身影,那溫柔的笑意,如春風一般,能給人溫暖和力量。
若是白靜以前十五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白舒的心,突然就莫名地疼了起來,他知道太陰體質發作時的痛苦,那種寒冷,猶如來自九幽地獄。
“若是遭受這種痛苦的是靜兒……”想到這裡,白舒眉頭一皺,於是開口打斷了石蒼遠的話,說道,“石兄,若是她們出了意外,我是說她們死去了,會怎麼樣?”
“那就只有摘下我們的頭顱去賠罪了,我們兩個還不夠,所以還會連累家人,讓家人一同受罰。”石蒼遠隨意地回答道。
頓了頓,石蒼遠突然笑著說道,“反正你我二人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根本就沒有家人,所以若是出了意外,死的也只會是我們兩個,這也不用擔心連累其他人了。”
“嗯。”白舒點了點頭。白舒自然不知道石蒼遠的意思,不過,大致有些懂,所以,就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接著,白舒搖了搖頭說道,“石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石蒼遠有些疑惑地盯著白舒,“老白,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