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問道就直接朝東趕去,畢竟下一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永安城,距離已經不算太遠,所以自然就沒有什麼必要耽擱,大概是到了中午時分,李問道就已經到達了永安城。
看著城門周圍的巡查,以及進入城池的檢查,似乎都在彰顯此刻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似乎依舊沒有給這座城市造成太大的影響。因為最起碼從這些過往的行人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們並沒有什麼太過擔憂的神情。
看來就是這麼一場戰爭,並沒有讓他們覺得還無法繼續生存,雖然說這一場戰爭對他們確實不可能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顯然永安城已經將這份影響降到最低。
當然,進入城市的檢查要比正常來說嚴格的許多,畢竟他們也要擔心有沒有什麼奸細混入其中。雖然說這樣子怕查出來的機率很低,可是總也比不去做的強。
因為如果一旦能夠抓住一個奸細,那麼就可以順藤摸瓜牽扯出一大片。更何況因為有了這種檢查的存在,若是能夠減少奸細的進入,那麼也算是保住了這永安城的安寧。
畢竟如果奸細要是進入的城中,就算是沒有辦法探聽到什麼重要的情報,可是如果要是在城中進行什麼破壞的話,那麼對於這城池之中的百姓來說也是一場不小的災禍,所以哪怕今天只是為了這些百姓,在這入城的檢查都需要嚴格一些。
所以李問道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只是在那裡正常的接受著檢查,等處理完這些瑣事之後,李問道也就直接朝著城主府走去。
而此時在城主府之中,上官破正跟一個女子的交談著一些東西,而在二人的面前,這是一座永安城以及周圍環境的沙盤,而在他們的周圍,也認為這一群將領跟官員,再來聽聽他們的話,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的文官模樣的人說道。
“大將軍依我看來咱們只要能夠好好的守住城池就是了,如果要是直接懟後梁軍隊發動進攻的話,那麼搞不好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一方面咱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佈局到底是如何了,甚至單憑斥侯傳來的訊息,都沒有辦法確定他們到底有多少的強者,僅僅只是知道他沒有三十萬左右的精銳,除了這些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有用的東西。
如果要是僅僅憑藉這些資訊,就算要直接對他們發起突襲的話,那麼我們又該朝何處去突襲?又該派出多少兵力?同時又是否能夠應對一些緊急的情況?”
上官破聽見了這個老年文官的話語,直接說道。
“呵呵,文大人有所不知,這次後梁所派來的將領那是朱仁和,可以說是當今後量的皇親國戚,而不是其他的那些老將。想來後梁朝廷之所以派他過來,無非就是想讓他過來度一次金,以方便在今後讓他謀得什麼高位。
而作為副將的劉海峰,雖然說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可是說到底也並沒有什麼實權,因此對於他的一些佈局,朱仁合併不一定會去接受,而且搞不好還直接跟他唱反調。
畢竟不管怎麼說朱仁和都是一個年輕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其他人那麼指手畫腳?
而將不合正是咱們的機會,透過之前斥候傳來的訊息,咱們不難發現在南邊沼澤一帶可以直接突襲到他們的糧庫,雖然說去走南邊的沼澤會有一定的危險,可是如果要是一旦成功,那麼所說過的好處,自然也是巨大的。
因此我覺得,咱們可以直接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奇兵去突襲他們的糧庫,到時候只要能夠在那裡放上一把火,那麼就會直接斷了他們所有的糧食。
至於他們軍中所儲備的糧草,想來不會超過三日就可以見底,到時候他們如果要是在這裡依舊不退兵的話,那麼咱們就可以直接對他們發起進攻,到時候他們人馬疲憊,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咱們的精兵良將?”
上官破這話剛剛說完,之前那個跟他談話的女子就忍不住說道。
“大將軍這話說的確實是沒錯,可是不管怎麼說大將軍也並不是朱仁和,所以自然也沒有辦法確定他到底是否是向大將軍所說的一樣。
如果他要是跟副將劉海峰極為相合的話,那麼想來,他們也會想到大將軍的想法,到時候他們可以反其道而之,直接在南邊沼澤那裡設下埋伏,到時候直接伏擊咱們這三千奇兵,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現在這個女子的話語,上官破直接說道。
“長孫城主,雖然說你說的話有道理,可是如果要是這件事情是按照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麼一旦這麼做了,最後肯定就是能夠得到天大的好處,甚至可以說直接就是決定了一場戰爭的走向。
如果哪怕並不是像我想的這樣,那頂多也就是損失的這一隻三千人的奇兵罷了,雖然說用這麼三千人來做誘餌,確實是有一些不太人道,可是在戰爭之時,又怎麼可能還去考慮那麼多其他的事情?要知道在這世上一直都是有著那麼一個道理,那就是慈不掌兵。”
在場的這些人聽見了上官破的話語,表現可謂是各不相同,對於那些軍方的將領來說,有算是勉強可以理解,至於這些文官,卻是根本無法苟同。
不過他們也知道,在上官破的心中恐怕也並不是沒有把這三千人當回事,是不是到了目前這時候,上官破不得不如此去做罷了。畢竟如果要是這麼一直僵持的,最後早晚也是會出一些問題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沒有去批判上官破。
況且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真的去開口說了些什麼,恐怕也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位大將軍,在場的這些人裡邊,也僅僅只有這位長孫城主能夠阻止了。
因為這是在場唯一一位,可以跟上官破的出身以及威望相媲美的存在,長孫氏當朝皇室的姓氏,所以這位城主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同樣是一位皇親國戚。
只不過跟那位朱仁和不同,她根本不需要再透過什麼方式前來鍍金,因為這些年以來永安城的發展,就是最好證明她的功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