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出,靈霜先是一愣,片刻後猛地回眸,終是正面見到三思,她的眼中還泛著淚水。
這下見到三思,可沒之前的那般嘴硬,一個疾步衝向他,將其一把抱住,一手握拳,一手緊緊抓著三思的脊背,帶著哭腔說道:“你這野小子,竟這麼久才回來,真是討厭,連回家的事也不同我商量,有沒有把我當……當朋友啊。”
三思傻笑著,也順勢低下身子,讓靈霜抱得輕鬆,手輕輕拍拍靈霜的肩頭,柔聲說道:“靈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過錯,往後我定補償你。”
靈霜緩緩放開雙臂,雙眸看著三思,竟還有些羞澀,泛著喜悅的淚光,笑道:“誰要你補償啊,本大小姐可不稀罕,但往後你不可離我半步,不然本大小姐有你好看,哼!”
葉三思撓著頭,傻笑道:“可現在你我之間已超半步,而且,在我眼裡,靈霜你啥時候都好看。”
聽三思這機靈回答,靈霜被逗笑,還是有些害羞,扭捏道:“我,我也就這麼一說,反正往後行事不可丟下我,本大小姐武藝不差,可以保護自己,別把我當累贅。”
“怎會?靈霜你的武功定是上乘,我還是你的手下敗將呢,往後望柳大小姐護我周全咯,我們別在這站著了,日頭大,也有些餓了。”
靈霜連忙拉著三思,往飯堂跑,邊跑邊說:“餓了怎不早說,還在門前聊那麼久,今天的飯菜可是豐盛,待到了,我選幾道菜給你嚐嚐,你定喜歡。”
到了飯堂,眾弟子都用完,桌椅收拾乾淨,就太一、念兒坐在靠裡的桌上,靈霜走近,納悶道:“你們兩個?”
太一笑笑,起身將三思拉到上座,說道:“今三思兄平安歸來,我和念兒又怎能不為接風洗塵?有不好打擾你們,便在這等著,待你們來了,再一同用飯。對了,飯堂昨日剩下好幾罈好酒,三思兄,不如今日我們喝個盡興?”
三思也未答應,看看身旁的靈霜,靈霜把頭一撇,偷笑道:“看我幹啥?你們男人的事,我可管不著。”說完,便同念兒在飯堂裡拿些盤子,盛起端上一桌佳餚,先前的日子這飯堂的菜靈霜都一一嘗過,今日選的都是三思可能喜歡的口味。
柳靈霜對葉三思的用心,身旁的人都看在眼裡,今日飯堂的美味不下百道,但靈霜選上的三十道,三思都很是愛吃。
葉三思狼吞虎嚥著,靈霜幫他和太一酒碗之中斟滿酒水,自己和念兒隨便吃些,便先離開飯堂,讓他們二人飲酒暢談。
太一端起酒碗,面朝三思說道:“三思兄,這第一杯酒,我敬你,祝賀你可平安歸來。”說完,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太一不知這酒烈,這一口喝下,劃過喉嚨還真是難受,不禁連連咳嗽幾聲。
三思大笑著,幫太一拍拍脊背,說道:“太一,你不能喝就慢點喝嘛,嗆到了吧。”
“怎會不能喝?我自小同爹闖蕩,也飲過不少的酒,三思兄可別小看我的酒量,我再滿上一碗,再敬你。”
“哈哈哈,好,今日不醉不歸,我給你滿上。”三思給太一斟滿一碗,自己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柳家堡購的這酒是好酒,喝下肚子,在胃裡翻騰,心裡覺著暖和,想想這一月的經歷,二人實在感慨。
太一說道:“三思兄,我雖獨自闖蕩江湖有些時日,但直到遇見三思兄你,這一月我才過得精彩,若我一人遇見那些難事,便會敷衍幾句再行趕路,但三思兄心存大義,遇百姓於水火定要出手相助,這等胸懷我實在不及。”
“太一,你這實在是恭維我,想想我哪一次行事,你不都極力陪同,也未曾逃避,每每衝在最前,不畏生死。在我心裡,你便是俠,做的是行俠仗義之事,行的是懲奸除惡之舉。”
“哈哈哈,這靈州妖疫之事是你所為吧?我可沒幫到一點啊,三思兄,這幾日你幹了些啥,可要同我好好說說。”
三思、太一吃著飯菜,喝著美酒,聊著這幾日的過往,不知不覺便醉了,靠在桌上睡下。
靈霜與念兒午後到習武場上習武,路過飯堂,探頭望望,見飯桌收拾乾淨,但他們二人還趴在桌上打著鼾,便走近問飯堂的下人,下人稱他們醉了酒,一直睡到現在,叫不醒,也不知其房在何處,只能任由他們在這歇息。
靈霜便叫下人們扶著三思、太一二人,帶著路,將其送到房裡,見他們睡得沉,一時半刻醒不了,便先同念兒先到習武場練劍。
剛上了臺階,徐玄見到她們,趕緊跑來,說道:“柳師妹,林師妹,堡主傳你們到會客堂上。”
“傳我?怎不到我房裡傳我?”
“堡主吩咐,待師妹們來了習武場再行傳喚,怕擾了你們。”
“爹爹可真是的,本就是一家人,傳我來便是,有啥可擾的,念兒,我們一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