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柯和呂書交手的時候,南柯也感受到了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狀況。
在最近這些事情發生之前,南柯受限於自身那平平無奇的根骨,一直以來都是無緣於武術家領域這個環境的。
也就只是因為捲入了這場意外,才開始逐漸接觸這些東西。
迄今為止,真正嘗試著以南柯作為目標,由此引動武道意志的人,算起來也只有兩個。
一個是陶白,剩下一個就是呂書了。
陶白在初見之下認為南柯跟他一樣,是在被捲入事故現場的時候,也受到了來自於血鴉的武道意志衝擊波及,不得已之下,才試著用更加強烈的武道意志去驅散血鴉帶來的影響。
但是卻反過來被南柯將那份武道意志盡數收下,明明是陶白想著將南柯所受的影響驅散,但反倒卻是南柯將陶白身上那份血鴉的殘留拔除。
而呂書更是將南柯當做是鶴仙流之中除了陶白以外的第二位傳人,上來便直接以武道意志率先交鋒。
即便南柯在無意識之間就將呂書那邊傳遞而來的武道意志瞬間壓過,也沒有打擊到呂書的熱枕。
在對方熱烈的執念之下,甚至讓南柯也第一次產生出了勝負欲。
呂書想要贏,想要將面前的對手踩在腳下作為奠定宗師之境的踏腳石。
但南柯也同樣想要贏。
甚至不是‘想’那樣程度的渴求,而是理所應當,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
於是下意識的,南柯就在動作的過程中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他見過陶白和馮翔打出來的【氣勁貫發】,也在兩重高深根骨改易的鶴形之下心中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做才是最契合自身,也是最正確的舉動,能夠將武學招式與【氣勁貫發】完美結合起來。
但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
因為對於南柯所具備的條件而言,似乎還有比起‘正確’要更優一級的手段。
那似乎與【神鶴書】帶來的武學有所不同,已經不是【根骨改易】和【明勁暗勁】之間,這種武術家不同修行途徑的區別了。
而是屬於另外一種,南柯未能知曉的體系裡的東西。
無名的力量在五臟六腑之內流轉,南柯在恍惚之間,也有種如墜幻夢般的感受,渾身舒適的像是躺在了家裡柔軟的床墊上,眼神微眯就能進入夢鄉。
在這種狀態之下,南柯彷彿陷入沉眠,但又始終保持一線靈光,清醒的知道自己並沒有就此睡著。
即便周遭已經逐漸浮現出了往日陷入睡夢時的景象,夾雜在了陰間與陽世之間的分界,彷彿走錯一步就會直接進入另外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