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船中皆是女眷,在下特來帶了自己的賤內和女兒,以後夫人和諸位姑娘嬤嬤們就在二層住下活動,灶間和傳話的事,皆有賤內和女兒負責皆可。”說著,一對母女從後倉走了進來,左邊的是母親,屈膝面向新月“妾身李孫氏給夫人請安。”
“楠兒給夫人請安”右邊的是船老大的女兒。
“以後就麻煩二位了,這位是我的教養嬤嬤王嬤嬤,這兩位是我的侍婢,顰兒翡兒,你們幾人以後要好好相處,多向李夫人請教。”
“是”招呼算是打過了,船工和侍衛們也都各司其職開始工作,新月叫住了船老大“李大人,請留一下。”
“夫人不必客氣,叫在下名字李栱即可。”李栱拘身,客氣的給新月行了一禮。
新月只是笑了笑,直接說“有事請教先生,是想問瑤兒的嫁妝船,是怎麼落入匪徒手裡,現在又是個什麼狀況?”
李栱見新月態度,還是想要客氣一些,正色了起來“盤踞在常河幷州段,山上的那些匪徒,夫人應該也聽府裡的人說了,是與幷州外,梁州當地的官員勾結一起後,在當地做大,搶劫過往的商船,但搶劫官船,王公貴族的船支,是一次都沒有的,更別說這種一出事,就上達天聽的船。但據漕運司幷州那邊的大人說,他們偶爾會為梁州刺史沐大人做些髒事,沐大人正在被晉王調查,此時做了這事,怕是為了報復,和引開晉王殿下的注視才做的。”
新月聽後,點了點頭“我在府裡,聽王爺說的也是這個意思。而且王爺已經派人去私下活動了,我們只需要在幷州靠岸,等上一日就可以。”
“是”李栱收到的訊息,大致也是如此。
“夫人,話說完了就請進來吧,甲板上風大,吹久了容易頭疼。”說話的,是李栱的女兒李楠兒,她有著清麗的樣貌,笑容也是很真摯,臉頰上因為吹風,面板有些粗粒,但也瑕不掩瑜,衣飾頭髮也收拾的很乾淨利落,讓新月忍不住的讚歎“好,李夫人,令女長得真是標誌啊。”
李氏一聽,自然也是很高興,但還是非常謙遜的說“是夫人謬讚了。這丫頭從出生起,就隨著妾身,跟著我家老爺在這船上討生活了,只是生的健康,過的愉快,就足夠了。”
幾人說話間,已經走上了船間的二樓,這裡四野平闊,足足有兩間大屋那麼大,床榻,桌凳一應俱全,雖然比不上正經的房間,但也是乾淨雅緻,關上窗燃上火爐,也是很暖和的。
在榻上坐定,新月看了一眼顰兒“顰兒”
“是”說著,顰兒從袖中拿出兩隻盒子,裡面各放著一對銀珠釵,一左一右遞給這對母女“還請夫人和李小姐不要嫌棄。”
“夫人說的這是哪裡話,多謝夫人賞賜。”二人接了賞賜,也知道是讓退下的意思“就不打擾夫人了,有事您儘管吩咐就好。”
兩個人出去後,新月有些疲倦的彎下了腰,引得王嬤嬤忍不住的瞪她,坐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腰肢“夫人,注意儀態。”
“是,是,注意儀態”說著,新月一側躺在了王嬤嬤的身上“嬤嬤,既來到了江上,就做份魚湯來吧,我許久沒喝過嬤嬤您做的魚湯了。”
“早飯就簡單的吃點吧”顰兒展開一直提著的提盒,裡面是她昨日就準備好的飯食“好”
坐上船後,新月的心情還是沒有辦法有絲毫的緩和,她憂心忡忡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也是一點都不困。
顰兒坐在新月的旁邊,投了只熱毛巾,蓋在新月的額上,讓她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