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喝”容映別過臉去,臉上嫌惡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了。
新月把碗甩在一邊,側身坐在了容映身邊“不喝你就滾吧。”
“本王不要”說著容映就要躺下,卻被新月拉住“你來我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我…我把藥喝了,行了吧。”說著,容映端起了藥碗,放在嘴邊就又垂了下來。
新月見他又猶豫了,伸手拿起杏幹,放在容映的手裡,容映握住了手,然後張開了嘴,讓新月喂自己。
新月拿著手裡的杏幹,對他說“我餵你,你就喝?”
容映這次倒是很乾脆的點點頭。
新月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這會倒是不霧濛濛的了,反而是如同清水一般,新月看了,都困惑了,容映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情,仔細觀察,白眼球上有著一道很長的血絲,像是沒有睡好,那烏黑烏黑的眼睛,讓新月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把杏幹放在了他的唇邊。
這是容映根本無法用腦子想到的場景,那就是新月為什麼會突然這麼配合,他張開嘴,新月把杏幹放在他的牙齒之間的口腔裡,容映覺得舌尖一沉,新月又推了推他端著藥碗的手。
容映就舉起了碗,把裡面已經涼的差不多的藥喝乾淨了。
新月很滿意的看著,連藥渣都被容映喝乾淨的藥碗,笑著說“你那手上,身上的傷加起來,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怎麼喝個藥卻跟要了你命似的。”
“因為我…”容映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因為我沒有喝過。”
“沒喝過是什麼意思?你受傷了不用喝藥養元氣嗎?”
容映搖搖頭,然後垂著眼瞼道“因為沒人給我熬。”
“行吧,你可憐”新月看他垂著的眼睛,不願意與他多說“藥也喝了,在躺下休息一會吧。”
“恩”說著,容映側身,又躺了下來,伸手拿起新月剛才看的書,笑了“這酸詩腐句的,沒想到你也看得下去。”
容映見這書頁都被新月翻舊了,隨便的翻了翻,最後從中掉出來一片東西,正好落在容映的胸口上,容映抬手把它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是一朵半乾的水仙花,他倒是忍不住笑了“這花都皺成這個樣子了,還值得你放在書裡收著?”
新月抬眉,看了一眼花,然後移開了目光“恩,順手收了起來。”
“好,我給你放起來了。”說著,容映把花又放進了書頁中。
“新月”
“恩?”新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想什麼。
“你今天是中邪了嗎?”容映問。
“恩”新月給了一個回答,容映倒是沒反應過來。
“要是中邪,我送你去虞鶴那裡看看。”
“恩,可以,我也好久沒見國師了。”
“國師事忙,而且你臘月二十也才見過他,到今天也不過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