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瞭解豫王的,只有得他喜歡的人,才會得他親自的吩咐。”江侯爺一聽,就更滿意新月這個兒媳婦了。
“那日除夕,你們在大宴上也見到了,豫王府的那兩個小姑子,還有豫小王爺都出言對她維護,那個高昌侯府的新婦,也是一口一個大嫂叫著她。那豫小王爺更說她還是自己的妻子,這種斷不乾淨,不清不楚的關係,咱們還是別攙和了。”莊老夫人說出自己的顧慮,一說這個,江揚的心間也是一震,想起那日因為在宮宴中,被左右的大臣灌酒,沒有第一時間為新月說話,還真是有些愧疚。
江侯爺看了一眼兒子,眼中淡笑道“那豫小王爺也沒有說錯任何話,那新月郡主,並無另聘他人,他就依然是豫王府的人。”
莊老夫人煩惱的正是這個地方“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只是聽說他們內府裡有個妾室,不服從管教,頂撞了她幾句。二人也沒有什麼恩斷義絕之處,二人相互維護,甚是有默契。畢竟是做了六年的夫妻,別等到楊兒把她娶進了門,在和那個豫小王爺不清不楚的。”
江老侯爺聽了,搖了搖頭道“你這女人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新月是什麼人,那是太后的孫女,長公主唯一的女兒,由豫王世子夫婦一手帶大的。你也算是看著長公主長大的人,還有豫王世子夫婦他們是什麼人,你心裡就沒點兒數嗎?你別看這個新月郡主是個二嫁之人,咱們是大家族,以後更要帶帶連續,她必定要比你那個外甥女的庶女,更能幫著大兒媳婦,管好咱們這麼一大家子。我一向不愛插手這個後院兒的事,一是因為我相信你,再來我更是因為,這是我們成婚之初就答應你的。可是這一次的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想岔了,錯過了這個女子,你可不要後悔。”說罷,老侯爺拂袖而去。
莊老夫人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和前來興師問罪,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的兒子,皺著眉道“她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好嗎?”
陳氏有些哭笑不得“是誰前幾日一直拉著媳婦的手,說新月是個好相與的,以後嫁給了揚弟,更是會把家裡料理的井井有條。如今揚弟這麼年輕就封了侯,後府的事情,只會越多越雜,您不娶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兒媳婦,難道還要您親自去為他料理嗎?還是兒媳去?您是知道兒媳的,咱們家這一攤子就夠我頭疼了。”
“我自然是曉得她的好的,她在閨閣之中的時候,我就關注過她。我就是怕她,不能一心一意的跟揚兒過日子,畢竟咱們揚兒…”莊老夫人自然不會說自己的兒子比豫小王爺差,但是二人無論是年紀還是家世上,都是容旭要高一截。
“只要揚兒對她好就好了呀。我聽豫王的二兒子的夫人柏氏說起,那豫小王爺,不問青紅皂白,只是見自己的庶長子哭了,就一把把新月從橋上推了下去,新月頭上的那道疤就是這麼來的。只要以後,揚弟一碗水端平,尊妻為正,星月定會踏踏實實的跟著揚弟過日子的。”
“我這一直以為她頭上的那道疤失足造成的,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樁事。定是因為這樣,才把兩個人少年的感情給摔淡了。”莊老夫人好似豁然開朗,隨後又有些愧疚的皺眉“壞了,那日在大宴結束的時候,新月想給我打招呼可是我沒有理她,她心裡不會有什麼吧?明日,明日可是你們去跑馬的日子?等跑完馬。你讓她回來見我,她喜歡吃咱家的羊肉鍋子,我會為她準備的。”
江揚皺了皺眉,他這母親怎麼一陣風一陣雨的,只是太后如果這麼快就下了賜婚的旨意,是不是兩個人打算好的計劃,會有些改變呢?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怎麼你還真的想娶了你表姐家的那個醜丫頭?”陳氏見莊老夫人鬆了口,還想江揚等著哄幾句,一抬頭卻見他在發呆,不禁的問了問他。
“想新月”江揚正在發呆,於是脫口而出。
莊老夫人一時以為自己聽錯,在看自己大兒媳婦錯愕的臉,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你,你剛才說什麼?想誰?”
“沒什麼,兒子就下去了。”說著,江揚逃似的離開了莊老夫人的房間。
“這孩子,原本就是一幅少年人的樣子,只是後來,心愛之人去世,自己的年紀也大了些,原以為他能穩重。可是一談起情之一事,還是冒冒失失的,如同一個孩子。”莊老夫人剛才好似看見了江揚年輕的時候的樣子,雖然他現在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人。
“母親啊,等揚弟娶了親以後,您就不要再多管他的事了。這些年他也有他自己的主意,或許你越是迫切,越是讓他覺得緊,反而會適得其反。”陳氏勸著莊老夫人,莊老夫人也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新月這邊,送走了江揚後,容映就立時走了過來。
其實江揚之所以會告辭,就是實在受不了容映這陰魂不散的,在背後盯著。
新月垂首,容映則已經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了。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昨夜的事怎麼快就忘了,現在就出來跑馬。”
新月聽後,嘆道“我是不會把梁渭,還有你的事,告訴江揚的,你就放心吧。”
“你覺得呢?”容映總是打啞謎似的,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要不我對著亡父亡母發誓?”說著,新月舉起了手,就要發誓。
容映伸手,想要拉住新月的胳膊,卻被她躲開“你別碰我。”
“新月,你真的要這麼氣我嗎?”容映的語氣軟了下來,低著頭看著正眼都不瞧他的新月。
新月嘆了一口氣“容映,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問”容映倒也乾脆。
“你會回答我嗎?如實的。”新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