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梁渭剛剛一把把新月推到了床上,顰兒就在門外叫新月。
梁渭欺身過來,從靴間拿出一把短匕首抵在新月的脖子上,這匕首要比他的刀還要鋒利幾分,之後放在脖間,新月都覺得面板疼“好好說話”
“怎麼了?”新月問。
顰兒答“姑娘,您是歇下了嗎?飯食怎麼辦?”
“天色太晚了,我飲了酒就睡了,你退下吧”新月看著自己身前的梁渭,他受了很重的傷,這會胳膊都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他卻依然咬著牙硬撐著。
“姑娘,烤梅肉您不吃了嗎?”顰兒誘惑新月道。
“咕嚕…”新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梁渭皺了皺眉,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在外間擺上飯吧,我一會出去吃。”
“姑娘,奴婢給您送…”
“不用了,王嬤嬤在這裡,我讓她拿進來就行。”新月看著梁渭陰沉下來的表情,覺得自己是自作主張,於是低聲的解釋道“你的傷很重,又流了這麼多血,如果再不吃點東西的話,怕是會虛弱致死。我讓她把飯放在門口,我端進來給你。”
“姑娘您在說話嗎?”顰兒想要進來就被新月制止了“嬤嬤給我換衣服呢,你就不要進來把冷風帶進來了。”
“是”顰兒一想到如果進去,王嬤嬤肯定會罵她,也就作罷了,轉身去廚房為新月準備吃食。
聽見腳步聲遠了,梁渭才稍微放鬆了一下自己,他越來越虛弱,一時拿不準新月會怎麼對自己,只得能撐多久是多久。
“我們約好,我,我盡我所能的照顧你,你不要殺我們主僕。”
“你竟有這麼好的心?我看你是要殺了我才痛快。”梁渭倒是看得透,一語道出新月的心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確實想要殺你為後快,因為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新月惡狠狠的說。
“他可不是我殺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梁渭值得新月是知道內情的,但是他沒有把話說開,而是暗喻了容映。
“你若是不借好風力給他,他如何上的了青雲。”新月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你倒是很懂這些?”聽新月這麼說,倒是讓梁渭來了興致“那你說說,我憑什麼費盡心力,只為了殺一個太子,而不是奪下幾個城池?”
“你握著容映殺了他大哥的把柄,陛下活著也好,崩了也罷,你都可以要挾他,要挾一個國家的儲君和皇帝,可比奪兩個城市,划算多了。”
“容映這話都告訴了你?”梁渭挑眉,想著在車上看到的,容映這麼低怯的與她說話,想來,會告訴她這些事也不例外。
“無人與我說,你且說我說的對不對吧?”新月問。
不等讓我開口,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姑娘,飯菜準備好了”顰兒提了食盒,站在新月的內室門口,想要進來時,發現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