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從這些無法預測的危險裡,伸出了無數隻手,她被這些手死死地抓住,要撕碎了她才肯罷休,就在這時,新月看見了容昭。
容昭穿著一身鎧甲,頭盔上的銀羽,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又挺拔又英氣,他手裡提著長劍,把這些手都砍了下來,有一隻手就掉落在新月的腳邊,就在他馬上要抱住自己的時候,只聽一聲銳器刺透血肉的聲音,容昭的胸口刺出了一柄彎刀,而拿著這柄銀魚彎刀的人,變成了容映。
容昭嘴中,眼裡都流出了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而且死不瞑目,容映冷笑著看著新月,對驚聲尖叫的新月遞出一個瓶子“如果熬不住了,就喝了它,這是烏頭水,可以很快的了結你。”
新月夢魘中大叫,隨後驚醒了過來,今日是顰兒守夜,她已經坐在了新月的床邊,並點燃了周邊的蠟燭,新月一睜開眼,就是明亮的地方。
“姑娘,您做噩夢了。”新月看向顰兒,想到自己在那場很長的夢裡,就是喝了加了烏頭水的雞湯才死去的,這次,難道也會是一樣的結果嗎?
“姑娘,喝水”顰兒見新月的嘴唇皸裂,就為她倒了杯水潤潤,新月半坐了起來,小口小口的喝乾淨了杯中的水。
隨後,顰兒扶著新月躺下,用毛巾擦乾淨她臉上的汗,問“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奴婢發生了什麼嗎?”
新月垂目,看了看顰兒的手,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頭,越是如此,我越不想你知道的太多,這樣,或許某一日我死了,你才能保住性命。”
顰兒搖頭“奴婢不許小姐這麼說。奴婢是小姐的丫頭,我是簽了死契的,小姐不好,奴婢也是要死的。”
新月見拗不過她,於是就把容映擄走了自己,為什麼擄走,擄走以後發生了什麼都說了一遍,自然沒有告訴她自己在船上被欺辱的事情,只是說道“我當時坐的船馬上就要出金陵了,容映突然後悔了,把我劫了出來,又把我送了回來。”
“這晉王竟如此,奴婢這就…”
新月沒等顰兒罵完,就把她拉住了“別嚷嚷,也別叫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事就這麼結束了。等我養好了傷,我們就把南院那邊修繕好,再找一些護院,繼續安安靜靜的過我們的日子,雖然這安靜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既然由徐新泰孤軍直入,容昭去救的戲碼重演,過不了多久,京裡就會收到壞訊息,而徐新泰,也會被囚車壓著還朝後,與曹大嫂嫂,兩個侄兒一起,囚禁在府中,自己在夢裡的時候,因為是豫王家的世孫妃所以並沒有被牽扯,但現在自己是與夫家和離,迴歸本家的女子,應該也會受到牽連的,想到這裡,新月覺得還不如被囚禁了,這樣還不用花錢請護院了。
顰兒見新月一會沉思,現在釋然,臉上沒有不好的表情,於是試著問“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新月搖頭“我覺得胃裡燥熱,你端杯陳皮水給我。”
“是”顰兒走到門口,見新月還在,這才放下心,新月見這小女子是嚇怕了,於是打著精神,見她把陳皮水端來,兩三口喝完以後,才有繼續閉上了眼睛。
她很累,但有些怕在做那些血淋淋的噩夢怎麼辦?但最後還是沒抵得過睏意,不一會就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