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毓握緊匕首目光詫異地看著副官,有些摸不清眼前的情況。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全部注意都在金九爺身上,對這副官實在沒怎麼細瞧。
這會兒再看,才發現他的眉眼五官與金九爺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他更顯陰柔一些。
就連身形也是。
北金男子大都粗壯如牛,可這人卻很消瘦,乍一看反而更像是東盛人。
當然,這還不是奇特之處。
最讓沈靈毓奇怪的,是他對金九爺的稱呼。
九哥。
他叫得很熟絡,但熟絡之中又帶著幾分怨氣,著實讓人猜不透。
沈靈毓愣愣看著眼前的形勢,握著匕首的手始終不敢鬆懈。
而金九爺聽見那副官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咆哮起來。
“金月亭,你這個野種,誰準你這般叫我的!”
金月亭?!
沈靈毓愕然一驚,恍惚想起前世記憶中,北金政權在短短三年時間內便易主。
北金的國姓便是金,當今國主風流乘性,自登基之後,廣納嬪妃,死在他手裡的宮女奴隸更是不計其數,以致民間怨聲載道。
當然,玩弄的女人多了,兒子自然也多。
光是北金皇室之中的正統皇子就足足有十三位,至於民間流放的那些野種私生子,更是不知有多少。
沈靈毓只知道,前世北金突發內亂,一個不被北金皇室承認的野種殺兄弒父,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便成為了北金的新國主。
而他的名字,就叫金月亭。
而他既然叫金九爺「九哥」,那豈不是說明,金九爺也是皇子?
可好好的皇子,怎麼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呢?
不等沈靈毓深思,金月亭已緩緩蹲下身來,涼薄無情的眸子死死盯著金九爺的臉。
“九哥,我也不想叫你,從小,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即使瞎了一隻眼睛,依舊深得國主重用。
而我呢,我不過是一個東盛女人生的賤種罷了,國主不認我,你們輕賤我,你可知這些年在王室之中,我是怎麼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