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遠的老家在北城附近的一個縣城,秋遠也不知道算不算縣城,最近幾年的發展都能趕得上二線城市了。
“我見到你父母后該說些什麼?”
梁雪嫻看著列車逐漸駛入了高鐵站,她一路上都沒怎麼和秋遠交談就是悶著頭刷手機。
秋遠也沒去打擾她,梁雪嫻表面上走出了自己前女友自殺的陰影,實際上心裡的那塊創傷絲毫沒有癒合的意思。
這些天秋遠已經想盡辦法在逗她開心了卻沒任何作用。
逗梁雪嫻開心和逗白小玉開心兩個不同的地方是…白小玉會傲嬌的撇過頭或者給秋遠擺一張不怎麼愉快的表情。
梁雪嫻是會一臉高興的接過秋遠給她丟擲來的所有梗,然後若無其事的和秋遠一起笑著偶爾還會和秋遠打鬧一下。
但私下秋遠有觀察梁雪嫻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鬼知道她在獨自相處的時候冒出過自我瞭解的念頭。
“她們問什麼就說什麼,就是說些能讓他們高興的話。”秋遠說。
“嗯…讓他們高興的話,例如…”梁雪嫻一手託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指著秋遠,淡藍色的眼眸微眯著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梁雪嫻這句話差點沒把秋遠的口水給嗆出來。
“咳咳…”秋遠咳嗽了數次理清楚了自己喉嚨裡的氣說“這可能會讓他們高興到心臟驟停,不過…挺好的,你想這麼說就這麼說吧。”
“啊?直接這樣說會不會太突然了,我和你可是在騙你爸媽誒,我沒孩子和你分手沒啥,我有孩子的話被你爸媽知道分手了,你爸媽會不會把你幹掉啊。”梁雪嫻說。
“會的,絕對會的…你再加上一句‘你們不用擔心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我媽會把我脖子給扭斷。”
秋遠也順著梁雪嫻的話繼續調侃了下去,她則是聽著毫無壓力的笑了出來。
可就算是梁雪嫻笑得這麼開心,秋遠還是能在她長長的衣袖下面看見她手臂上各種傷痕。
“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不會要求你太多。”秋遠沉吟了一會還是很直白的說“你完全可以把這次旅行當成人生最後一次旅遊,玩得開心一點放肆一點也沒關係的。”
“什麼人生最後一次?你說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吉利了?”
梁雪嫻臉上的表情有點不滿,她總感覺秋遠這話是在咒她。
“我不會阻止你的。”
秋遠在這時候卻沒再笑嘻嘻的和她開玩笑了,表情突然一變低下了自己的頭輕捏了一下手裡已經空空的礦泉水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