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史笑著,鼓起掌。
陳沁秀眉緊蹙,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妙,當即更加瘋狂的運轉自家體內的法力和玄炁,似乎恨不得當場就要調動自己全部的氣力,想要逃離現場。
她知道,以她的實力以及現在能夠展示出來的玄術,就算是拼了命也只是求得一線生機,所以,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她就算實力不俗,可究其根本也是因為知曉了一些皮毛的八荒六令經,可是僅僅只有這些東西,是遠遠不夠從一個樓外樓御史手上討到什麼好處的。
不過,饒是她已經足夠重視,可終究是事與願違。
還未等她施展身形,那約莫數丈大小的血紅色手掌已經將她籠罩,這血手剛一出現在陳沁的上方時,她原本打算施展的玄術,當即一頓,周身瘋狂運轉的法力和玄炁,也都在此刻變得緩慢起來。
感受到那禁錮之力後,蘇塵給陳沁傳音道:“學姐,別回頭,快跑!”
陳沁剛收到傳音,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見蘇塵氣勢猛地上漲,瞳孔佈滿紫雷,雙手急速掐訣,口中唸叨著,不知何種咒語,待到那血紅色掌印即將到來時,他才低喝了一聲:“散!”
此字一出,彷彿現場被一股道音所籠罩,雖說著道音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可那強橫得能夠將整片空間都能壓出悶哼聲的血紅色掌印,在道音消失之前,竟然就這樣,消散在眾人眼前,彷彿這一記攻擊根本就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當這個掌印消失時,蘇塵也吐出一大口鮮血,攤到在地,按理說,這時的陳沁應該離開了才對,可她畢竟做不到那麼絕情,當她看到蘇塵,宛如斷線了的風箏癱倒在地時,她又毅然決然的返了回來,抱起蘇塵,不讓他趴在地上。
“學姐,你走啊!”
蘇塵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冷漠,似乎想要藉此讓陳沁丟下她,趕快逃命去,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想再施展術法將陳沁送出去,不過此時的他,連將面前的陳沁推開的力氣都沒有,就更別說其他了,只得躺在她的懷裡。
陳沁眼淚不要錢般流了下來,道:“不,我不走,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張御史,道:“好一場恩恩愛愛的戲碼,陳小姐,別這麼煽情,我當然不會讓你死了,放心好了,不過他的話,就未必了。”
陳沁吼道:“姓張的,你如果敢動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張御史,陰笑了聲,右手虛空一揮,一記匹練的法術攻擊,狠狠地抽在陳沁的臉上,“陳小姐,我說過不讓你死,可並沒有說過,讓你見到你父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李治中見到張御史還有閒工夫在那聊天,忍住怒意,笑道:“張老,還是快些動手,怕是遲則生變。”
張御史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很顯然,這眼裡充滿了對李治中的不屑,似乎‘敗軍之將’,連讓他正面搭理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依舊是笑著應道:“老李啊,我有分寸。”
正當張御史,即將要朝前邁出一步時,突然眉頭緊鎖,身後披風無風而動,單手掐訣,道:“艮字·香山直立!”
登時,他周圍那半丈大小的土地立即升起,形成一座,有數丈高的小土堆,說時遲,那時快,這土堆剛一成型,張御史原先所處的位置,便受到兩道極為強橫的玄術攻擊。
他所升的那小土堆,在這兩道攻擊下,懸空斬斷,可想而知,若是當時,張御史掐訣,真身在哪裡的話,還有沒有完好的人存在還兩說的事情,只見他再次施展身法,趕在那小土堆倒下之前,停在別處。
“蘇同學,你沒事吧?”
君如一身勁裝,飛掠而來,人一到現場,當即把蘇塵從陳沁的懷裡搶了過來,好似全然沒有看到陳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