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劃過,最終停在了幾個名字上。
中村真臣,九州島熊本縣人士,十五年前畢業於東京帝國學院情報科,畢業後以自費前往民國學習當地文化和語言,二年後回國接受軍部指派前往民國長期潛伏,在軍部受訓一年後其於十年前開始進入民國,先以流民的身份進入,三年後進入徐州,歷經三年的後發展為一家飯店的老闆。
泉三重,四國高知縣人士,十七年前畢業於帝國軍事學院情報科,時年15歲,隨後立即接受軍部指派前往民國潛伏,半年前其已經成為徐州市官方要員。
······
足足寫滿一頁的資料上有著七個饒名字,名字下面的資料很簡潔,但這七個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自潛伏來來從被未啟用過,他們深深的埋藏於民國社會,大多都身居不錯的位置。
手指上下滑動,厚厚的卷宗被不斷的翻開,川誠一仔細看著陣亡的那八十位間諜的資料,試圖找出其中的隱藏的聯絡。
但許久之後,他依舊毫無頭緒。
視線從手上的卷宗移開,他注意力轉移到桌子旁邊的一疊新卷宗上,而這些卷宗上面同樣全部都印著大寫的絕密。
新的一疊絕密卷宗一共6個,這些都是目前還潛伏于徐州的絕密間諜,近十年從未啟動的那種。
眼神漸漸沉重,他心中猶豫至極。
到底要不要撤回這些人?
在三年前,也就是他剛剛進入民國時刻,他自信且狂妄,認為民國人不堪一擊,認為民國各種機密情報就如同他日本老家街邊那個賣部,而民國反情報機構就是那個六十多歲老眼昏花的售貨員老太太。
只要他伸手,就沒有得不到的情報(貨物)
但三年來的交鋒,三年來經歷過軍統和中統的混合雙打之後,他明白了,自己的對手不是那個賣部老眼昏花阿婆,而是一群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的精銳。
而且因為地域優勢,他還佔據劣勢。
所以,要不要轉移這群人呢?
手指敲著桌子,他心中反覆猶豫著。
如果不轉移,那麼依照不久前民國那可怕的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很有可能失去這些珍貴的情報種子,十幾年的潛伏,才造就了這些種子,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才會啟動這些,而如果全部損失,他難辭其咎。
但如果民國不知道這些人,而自己的貿然轉移反而是中列饒引蛇出洞之際,到時候被人順藤摸瓜,那自己同樣難辭其咎。
這一招他自己就經常使用,在發現民國情報人員的聯絡地點之後,抓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然後跟蹤,引蛇出洞再一網打盡。
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其餘的情報?自己這些深潛的種子到底有沒有暴露?倒是是不是在引蛇出洞還是圍點打援?
糾結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川誠一此時很想衝到民國徐州情報負責人面前大聲的怒吼問一句。
有什麼招式趕緊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