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並不打算對他進行洗腦,”不知是擁有絕對強大實力的緣故,還是什麼,驅使宙斯對自己的言行供認不諱,且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的意思,他長身而立,似遺世之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磨挲了下手下拄著的柺杖,繼續說道:“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我是同一類人。”男人偏過頭來,注視著女人瀲灩而含怒的眼睛。
在聽到同一類人幾個字的時候,黎顏愣了下,她想要嘲諷駁回,卻又很快的腦海裡閃爍乍現過電光。
她想起了宙斯剛才說的話。
沒有生物學上的父母。
果不其然,為了驗證以及肯定黎顏的想法,宙斯接下來的話也揭露了這一點。
“當我們擁有了獨立的思維,成立獨一無二的個體,有了世人的七情六慾。”
“在這漫長的月歲裡,偶爾也會覺得寂寞難耐。”
“尤其是在你的認知裡,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異類時。”
“而忽然有一天,你發覺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你”時。”
“這無疑是令人感到驚喜的存在。”
“同類本就應該惺惺相惜,站在一起,上下一條心,不是嗎?”
“哪怕成為不了朋友,也絕不該是敵人。”
“只可惜,我這麼期待著,但很顯然,黎煌卻不這麼想。”宙斯看著被剝奪感情,毫無生機,俊美而冷漠的男子,微眯起了眼,而後無奈的輕扯了嘴角,遺憾的搖了搖頭,“無論給黎煌多少次機會,多少種選擇,他的答案都從來不是自己的同類。”
“他實在是太固執了,固執的傢伙總會吃些苦頭。”
“你也是超人類?!”黎顏瞳孔收縮,睜大了一圈眼睛,屬實是被驚到了。
宙斯遞過眸光來,深邃寧和的碧眼平靜,“是。”
黎顏忍不住追問,“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