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白眼狼不得好死。”
“就算你死我也不會死,”瀟景深甩手離開,對身後的女人只有無盡冷漠。
月涯去到老夫人院子,只見屋子裡點著燭光,金嬤嬤正坐在窗前和閉著眼睛的老夫人說話,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外面舉辦過喪葬,因為瀟母命令全府的人不準打擾老夫人,更不能把喪葬事和老太太說。
“老夫人,你這身體一直不醒來,要是月涯姑娘回來了看到你這樣又要難過。”
“哎!那個傻姑娘為了我們不知所蹤,你又聽到她的噩耗昏迷不醒,你要讓老奴怎麼辦?”
“老奴知道你喜歡月涯小姐,可是月涯小姐要是真的出事,難道你就真要追隨她而去。”
站在門口聽著金嬤嬤說話的月涯鼻子一酸,不爭氣的眼睛紅了,那淚水也落了下來,祖母竟然因為她病倒了,祖母的身體越來越差,她真的好擔心。
深吸一口氣,月涯走了進去,臉上的白粉早已經被她抹去,只是人顯得蒼白嬌弱好些。
“金嬤嬤,我回來了。”
六個字清清淡淡沒夾雜著任何情愫,卻讓揹著的金嬤嬤激動的老淚縱橫,她猛然起身看到月涯,激動的差點摔在地上,待反應過來,立馬跑了過來哭道:“好孩子,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你祖母可能都熬不過這個年關了。”
“金嬤嬤,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月涯不知道為什麼,被金嬤嬤這樣一說極其難受,自從母親在她小時候死去,她就沒有什麼關愛,只有金嬤嬤以及瀟老夫人才會給她愛,她承認她對任何人都能狠心,就是眼前的兩位老人捨不得。
都說真心換真心,祖母在她被匪徒綁架的時候,貿然要救自己,她才會不顧自己危險救她們。
“快去和你祖母說說話,三天前聽到你出事就一直昏睡。”
“好好,”月涯走了過去在床前跪下,她說了一句,“祖母,月涯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
話落,她抱著她的手,無聲哭泣。
有時候無聲的落淚才是情感最真實的宣洩。
看了老夫人出來,回小院的路上,月涯藉著月光看到了那一襲白色喪服修長的身影,他負手而立靠在拱形門的牆上,視線看著天上的月亮,神情專注落寞。
月涯能感受到他的淡漠,就像一束光溫暖的照在他的身上,忽然被大雪覆蓋,清冷冰涼,如同剝了殼的雞蛋沒有保護傘孤寂。
這個二爺心思通透,腦子好使,風光霽月般的男子很好,月涯知道他等在這裡的目的。
走上前,她輕笑,“二爺可是在等我?”
收回視線,瀟景深溫柔的看著她,幾天不見那更加瘦削的臉有些溫和,“嫂嫂,我是在等你。”
“你是想說劉姨娘的事?”
“不,只是想問問嫂嫂這幾天可有受傷?可有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