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夢輕衣今晚找她,月涯也覺得她是個極好的人,能對瀟景深不分青紅皂白說出這樣話的人,她的人品或許該重新審視一下。
禍從口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放下藥碗,月涯準備洗漱休息,可剛把臉洗好,就聽到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管家跑來,有些失態。
“小姐出事了,有人死在了我們府門口。”
月涯眉頭一蹙,接過椿兒遞來的帕子把手一擦,示意椿兒讓管家進來。
管家從來沒有這麼慌張,忙跑了進來,甚至該有的禮數都顧不上。
“小姐,有人死在我們府門口,地上還留下幾個字。”
月涯眸子一冷,心跳加速,猛然拔腿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死者是誰?”
“沒看到臉,不過看身形熟悉。”
“留下什麼血書?”
月涯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死在宮府門口,又留著血書在,這指向很明確,是專門為宮家設的局,也或是為自己下的局。
管家抹把冷汗,“是宮月涯殺了我。”
月涯眸子一緊,果然是針對她,她再也顧不了什麼,加快步伐,只見府門口站了幾個百姓還有自己府邸的小廝。
“小姐,你來了。”
月涯沒說話走了進去,只見死者是側趴在地上,頭部有血跡,心臟處插著一根簪子,那簪子是她的,可明明這簪子很久前就不見了。
椿兒看到簪子也嚇得捂住嘴巴。
“管家你把他頭翻過來。”
隨著管家把男子頭部翻過來,月涯倒吸一口氣,沒想到是瀟哲,他死相看起來像是失血過多而死,胸口前有腦子腳印。
“竟然是他,小姐。”
月涯想把簪子悄無聲息取走,可已經被不少人看到,倘若現在拿走,那麼更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
正想著衙役走來,詢問了一下情況就把瀟哲的屍體吩咐人用擔架帶走,由於是在宮府門口出事,地下又有宮月涯的名字,衙役詢問誰是宮月涯後,把月涯也帶走了。
隨著衙役離開,一道人影走了出來,女子身形枯槁,黑色面紗遮住半張臉,她眸子陰冷的看著被帶走的月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怎麼辦?福伯,小姐她......”
椿兒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整個人哭的不行,瞬間六神無主。
還是福嬸提醒,“如今之計怕是隻有王爺能救了,這熊大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最慣用屈打成招,小姐就算沒做也會受不了酷刑認罪。”
“對,王爺。”
椿兒一邊哭著一邊朝著夜色跑去,她不知道她的身後出現一人,緊接著整個人便被迷暈,一隻麻袋套在她的身上。
當天月涯派出去配合官府修溝渠的壯漢們在接近災區的時候被人攔住,十多名身穿破爛衣服的乞丐朝著他們跑來,慌慌張張道:“趕緊走,大洪來了,整個村莊都被淹沒了,不少修溝渠的官兵也死了,還有泥石流,別去白白送死啊!”
大家一聽頓時停止腳步,加上夜深人靜,又下著雨,林子裡傳來詭異之聲。
那些乞丐見他們不動再次開口。